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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男仆乔治进了屋。
“是所罗门。利维先生的电话,先生。”
“是吗?”赫尔克里·波洛说道。
“他感到万分遗憾,今晚不能到您这里来,他得了重感冒卧床了。”
“他不是患流行感冒,”赫尔克里·波洛说,“他只是受风,比较严重而已。人们常常以为自己感冒了,听上去严重些,更能赢得别人的同情。要是说受风了就难以获得朋友们那么多的怜悯和关心。”
“反正他是不来了,您说什么都行,真的,”乔治说,“头脑受风很容易传染。您要是染上了就糟了。”
“那就更让人觉得烦闷了。”波洛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电话铃又响起来。
“又有谁感冒了!”他问。“我没有约别人。”
乔治向电话走过去。
“我来接,”波洛说。“肯定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他耸耸肩,“—可以消磨一下时光。谁知道呢?”
乔治回答说“很好,先生。”然后退出去。
波洛伸手拿过听筒,铃声戛然而止。
“我是赫尔克里·波洛”他庄严地宣布,想要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
“太好了,”一个声音急切地说道。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喘不过气来。“我还以为你肯定出门了不在家。”
“为什么?”波洛问。
“我总觉得如今事事叫人沮丧。往往你迫切想找某个人,你觉得一分钟也等不了了,可还是不得不等。我想要马上找到你――急得要命。”
“那您是谁?”赫尔克里·波洛问。
那个声音,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惊。
“你难道不知道?”口气显得难以置信。
“啊,我听出来了,”赫尔克里·波洛答道。“你是我的老朋友,阿里阿德理。”
“我的处境糟透了。”阿里阿德理说。
“嗯,嗯,我听见了。你是不是跑步了?简直上气不接下气,是吗?”
“没有跑步,我太激动了,我能不能马上来见你?”
波洛等了几秒钟才回答,他的朋友奥列弗夫人听起来情绪万分激动。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肯定要在这里呆很长时间诉说她的悲伤、仇恨、沮丧及所有叫她难受的事。一旦进了波洛这方圣土,想要让她回家是难上加难,不来点不礼貌的措施骗她出门是不行的,叫她激动的事不计其数,常常让人无法预料,因而跟她讨论起来不得不仔细点。
“有事让你感到不安?”
“是的。我真的很不安,不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噢,我头脑一片空白。我只觉得非要告诉你—-告诉你发生的一切不可,因为你是惟一也许知道该怎么办的人。你也许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来好吗?”
“当然啰,那当然啰,我很高兴接待你。”
对方重重地扔下话筒,波洛叫来乔治,思索了…会儿,然后叫他准备柠檬大麦茶、苦柠檬汁,又让他给自己端杯白兰地来。
“奥列弗夫人大概十分钟以后到。”他说。
乔治退下,他端回来…杯白兰地给波洛,波洛满意地点点头,乔治接着又端来不含酒精的饮料,别的奥列弗夫人可能都不喜欢。波洛轻轻地呷了一口白兰地,在酷刑就要降临之前赶紧给自己打打气。
他自言自语地说:“她那么神经质真令人遗憾。不过她的想法常常有独到之处,也许我对她要来跟我说的事情会感兴趣的。也许—”他沉思片刻,“――今晚也许很带劲,也许无聊透顶。那么,还得冒冒险。”
铃响了。这次是门铃。不是轻轻地摁一下,而是用力摁着不放,纯粹在制造噪音。
“她兴奋得过了头。”波洛说道……
他听见乔治走过去开门,没等通报,起居室的门开了。阿里阿德理·奥列弗闯了进来,乔治紧跟在她身后,抓着渔民戴的防水帽及油布衣之类的东西。
“你穿的究竟什么呀?”赫尔克里·波洛问,“让乔治给你拿着。太湿了。”
“是很湿,”奥列弗夫人说,“外面湿得很。我以前从没有多想过水。想起来真可怕。”
波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喝点柠檬大麦茶吧,”他说,“或者劝你来杯烧酒?”
“我讨厌水。”奥列弗夫人说。
波洛吃了一惊。
“我讨厌。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水能用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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