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自由了(第2/3 页)
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也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替他人所做的一牵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让他有时时刻刻有一种“宁让下人负我,莫让我负下人”的想法,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喜欢自虐,喜欢让别人欠自己越来越多,许是为了未来那人知道所有真相的时候会更加愧疚。
原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原来他一直想的这样龌龊卑鄙?
夜锦衣的心口一紧,有些慌张起来。
窗外的冷风吹进来,他的轻质衣袍角在石桌上轻轻拂动着,他轻轻拉起狐裘毯的衣角盖在自己腿上,抬头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卫卿笑。
卫卿笑心中五味杂陈,不出是什么感觉,那催情蛊折磨了他整整十年,如今解了,他心里的震惊和陌生的感觉反而多于惊喜。
那催情蛊是他曾经深沉地爱过的标记。
因着有了催情蛊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不要动情,也是因为催情蛊他才知道了自己在动情,如今他竟然有些不太清楚如何区分自己心里的情感了。
他是不是还在爱?他还在爱着谁?
他不知道,他迷惑了。
“你自由了。”夜锦衣握着自己的衣角,沉静地看着他,出这句话来。
卫卿笑微微转身和夜锦衣对视着,夜锦衣的眸光柔和而幽深,让他一步一步地沦陷进去,让他一点一点地交出自己的真心。
是,他自由了。
“我自由了。”他看着夜锦衣,突然就笑出来了,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此刻他的笑容不妖不魅,却令人看到这笑容的人也替他开心起来,
他的笑容,明媚而单纯。
希望有人能守护你的笑容,夜锦衣默默想着,嘴角露出一丝宽慰的笑。
“去吧。”夜锦衣看着卫卿笑,嘴唇翕动。
只此两个字,却点醒了卫卿笑,让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去哪,做些什么。卫卿笑点点头,匆匆忙忙地往那软榻处走去。
是的,他要去见赵浅予。
正在此时,一只信鸽扑棱扑棱拍打着翅膀落在夜锦衣的腿上,夜锦衣边从信鸽腿上取下纸条,边看向在寻找机关的卫卿笑:“机关在海棠图后面。”
卫卿笑点点头,忙扭动机关出了密室。
“咣当。”
“啪。”
“啪。”
卫卿笑才刚刚转到书房的内间,就听到密室里一时间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沉闷的,清脆的,让他心尖一抽,又按了机关转回密室中去。
只这一转眼的功夫,密室的地上已经是狼藉一片,食盒和饭菜都被打翻在地上,连石桌上的狐裘毯等物也一股脑地落在霖上。
而夜锦衣紧捂着胸口脚步匆匆跌跌撞撞地往他这边走,像是要走出密室,他眼里的神情危险又阴鸷,带着浓重的杀气和滔的怒气。
那是他的虚弱和病态所掩盖不聊。
卫卿笑拦住夜锦衣,冷声道:“怎么了?你病成这样,不能出去。”
“让开!”夜锦衣扯住卫卿笑的衣领,声音冰冷又无情,方才柔和善意的模样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下满脑子的冲动与莽撞,“我要去找晋卿!”
可是他的身体太虚弱,扼着卫卿笑衣领的双手太过无力,只能扯着卫卿笑外袍的边沿向下滑去,大口地喘着气。
他失算了,他想过了无数种拓跋义向他复仇的方式,却唯独没有想到拓跋义会向王诜下手。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事情恶化之前去阻止他们的阴谋。
可是,这件事情插手的人,却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
不知谁人告诉王诜,有一伙西夏人勾结官府私下备下大量武器,意图不轨。王诜虽平日来喜好的是金石古玩、诗词书画,可他到底是个都尉,是朝廷的臣子,听这件事情自然要出面,于是他便缴获了那些兵器,但那些西夏人全部逃走。
这本来合情合理,没有差错。
可偏偏那些西夏人逃得奇怪,让王诜不得不相信果真是官府里有人与外戚勾结,所以便没有将这批兵器运往府衙,也没有告诉知府等人,而是私自运进了伯牙居的后院,想着调查之后再行处理。
更为不妙的是,王诜的亲信管家便叫李义,与那日与拓跋义签订字据时用的名字一模一样,如果有人要咬死了那字据是夜锦衣与这管家签的,他们也无从辩驳。
而在这时,有人举发王诜作为驸马都尉,却私藏囤积兵器,图谋不轨,要危害朝廷安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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