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在茱萸湾,另在仪真建分署,与鲁保的仪真盐税总署别苗头。
鲁保征盐税。扬州最大的承办官盐十大盐商,仅家在扬州,其实栈仓皆在仪真的十二墟。
鲁保加征盐税,比往昔增两倍。高采则附征船税,运盐的大船小船商船民船,一概附征而且不开税单,两人上下其手相互争利。也经常反脸你打我杀,或派人上京告御状。
两年后,高采调福建监税,把福建搞得烈火焚天,甚至勾结东洋(日本)西洋(番舶)的东方西方海盗,劫掠往来五口(泉州为五口之一)的本国船只,激起兵变血流漂杵。
“可恶!你居然胆敢攀噬咱们督税署的人,劫掠你的行李?”沈义凶睛怒突,也冒火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咱们怀疑你在高邮胡搞别有所图,认为你想在这里暗中挑唆暴民结帮组会,影响税务图谋不轨,所以来查你的底。你与高公公有交情,咱们不吃你那一套。他娘的,宰了灭口一了百了……”
“你少做梦。”他警觉地退了两步,扬刀戒备:“我的人潜伏在左近,高邮的公人刚离开不久,我如有三长两短,结果你心知肚明。把在仙女庙河面劫走我的船归还,万事皆休,不然,哼!我的人会到镇江找高钦差。你叫沈义,我记住了。”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沈义口气一软:“咱们真的不知道你的事。”
“你先查我的身分。”他又掏出伪造得神似的勘合路引,重施故技:“我房里还有经过仪真扬州各税站的验证与免税单,那船行李的物品全列在单上,你一定知道。我原以为是高邮地区的水贼做的案,没想到却是你们管税署的人所为。我要……”
“去你的!”沈义扫了证件一眼,烦躁地递回:“我再说一遍,本署的人与这件事无关。”
“老大。”一位留大八字胡,晃着流星锤的大汉说:“会不会是鹰扬会的人做的案?”
“不可能。”沈义肯定地说:”五狱狂鹰给了咱们不少好处,建会仅一年多一点。正在加紧招兵买马,目前只有小猫小狗十几个,天大胆也不敢开始妄动。”
“你们不要妄想找人代罪。”他咬定了对方不放。
“你不要妄想撒野。”沈义的手握住了剑靶:“我再郑重告诉你,你的事与咱们督税署的人无关,很可能是高邮湖的水贼作的案,想追回毫无希望。本署派有一组人,防范水贼打咱们运皇贡船只的主意,但也只能消极地预防,无法铲除他们一劳永逸。咱们不管你的活动,算是情至义尽了。你去找高公公也是枉然。高公公日理万机,经常至各地巡视监督,你找他谈何容易?他不也会管这种芝麻绿豆小事。不要逼咱们全力清除你们,你明白吗?”
“我的行李……”
“你自己去查,不要烦我们。总之,咱们不曾弄到你的船。如果真是咱们弄到的,不会对你如此客气。咱们留意的是:防范任何对本署有威胁的暴民,在本税区活动。识相些,阁下。”
六个人气冲冲大踏步离去,当然不可能发现他心中得意地暗笑。
转移目标,他的妙计得呈。
第三步棋已经落了,即可见到对手的反应了。是否可决定胜负,不久当可分晓。
强龙压境,情势突然失控,地头蛇大感紧张,商计团结一致对外的行动,紧锣密鼓加快进行,为了保护既有的利益,必须团结统一力量,全力以赴。
财星赌坊的东主土地神吕大风,是已经受到波及的主人,危机意识极为浓厚,因为李雄在财星赌坊大赢特赢,最后因输到胡老三掀赌桌撒泼,李雄的钱连本带利被抢光了,血本无归怎肯干休?肯定会找上门来讨公道,首当其冲将引发大风暴,所以紧急邀请各方龙蛇商量对策。
土地神吕大风,是高邮四霸天之首,具有左右大局的实力,在本地龙蛇中几乎可算司令人。由他出面召集各方龙蛇,轻而易举,谁都认定他是本地重量级大爷。
二更天,码头人迹渐稀。漕河码头南端的吕家大宅,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这里是土地神吕大风的家,平时不论昼夜,皆有牛鬼蛇神走动,左邻右舍皆不敢向吕宅张望。
财星赌坊仅是他江湖行业之一,所以很少在赌坊坐镇,用不着他亲自主持,众多的爪牙稳可控制大局。
今天,局面就失去控制。
李雄显然是过江的强龙,首先向他的霸权挑战,所用的手段十分正当温和,后续的动作,可能就露出狰狞面目了。如果摆不平这桩事,使用暴力理直气壮。
内堂秘室灯火通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