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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方战败了。
他们还会想,蜀国小皇帝真是年少气盛或者说是少不更事甚至是不自量力,竟然敢去捋曹魏的虎须,你看,一上去就被人撵回来了吧,知道错了吧?看你还敢嘚瑟。
刘厚不知道世上有很多人正在笑话他,这些人不但有魏、吴两国的人,甚至蜀国内也有些人在取笑他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他现在的确很郁闷。
他现在在麦城进退两难,进又没有把握在魏军二十多万大军的包围下全身而退,退更不行,一来北伐必须趁早,时间拖得越长,魏军的火器越多,以后仗更难打。
魏国得到火器制造秘密才一年时间,就已经制造出那么多火器了,谁知道时间更长他们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当然,刘厚不知道这些火器是曹丕砸锅卖铁集全国之力才造出来的,全部都是纯铜打造啊,为此,魏国现在都闹铜荒了。铜就是钱,铜荒也即是钱荒,很多百姓现在都无钱交易,只能使用原始的以物易物的交易方法。
二来嘛,自己也确实丢不起这个脸。自己信誓旦旦说要征服中原,还搬出一大堆理由出来说服诸葛亮让自己带兵北伐,谁知道刚出师就败了。
当年关羽败退麦城,现在自己也败退麦城,虽然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虽然和武圣人一个下场,但是铩羽而归始终是很没面子的事,这让他怎么有脸回去见诸葛亮,回去见群臣?
这一天傍晚,刘厚登上麦城的城墙,看着落日的余晖在胡思乱想。他想,是不是路线真的选错了,是不是应该选祁山那条路线。走祁山那边,至少天水、武都这些地方是可以轻易收服的,而且,据说姜维就是那里人。
如果能收姜维做小弟,后面几十年自己就多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才了。总好过现在什么都没捞到吧。诸葛亮六出祁山,难道我也要六出襄阳不成?
正当他想得入神时,郭攸之找了过来。刘厚很疑惑地看着因为爬上城楼而气喘吁吁的郭攸之,问道:“郭先生有事?”
郭攸之对刘厚拱手行了个礼,道:“陛下,攸之想到一策,或许可以打破现在的沉闷局面。”
郭攸之所说的沉闷当然不是指刘厚这几天在麦城消沉的样子,而是指魏、蜀两军现在分别据于两城,遥遥相对,既不开打,又不肯退兵的局面。
“喔?郭先生有何妙策,快快道来。”刘厚闻言大喜,难道这三个臭皮匠又有胜过诸葛亮之举?
“陛下,请移步行宫,攸之再为陛下一一道来。”所谓的行宫不过就是麦城的府衙而已,因为皇帝住在这里,所以美其名曰“行宫”。
“好,朕这就随你回去,听听你有何妙计。”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冲破重围
第一百二十七章冲破重围
在后方的刘厚听到传令兵回报,前线的藤甲兵已经被削掉了三层,也是暗暗心惊。这些魏军果然都是精锐啊,以前藤甲兵对阵敌人从无敌手,总是一面倒的屠杀,只要时间稍长,敌人就会崩溃,然后就是追杀千里。
这些魏军却死死顶住藤甲兵的进攻,死战不退,可见其战斗意志非同凡响。“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损失太大了。”刘厚很心痛藤甲兵的损失,虽然魏军的损失差不多是藤甲兵的十倍,不过对于一直追求以最小损失取胜的刘厚来说,每一个士兵的损失都令他心痛。
他对士兵的态度就像守财奴对待每一个铜板一样,他比葛朗台更葛朗台,守财奴每花出去一个铜板都要肉痛半天,如果铜板只进不出就是最开心的事。
刘厚对待人命的态度也一样,每个士兵的牺牲他也难过半天,恨不得从此不死一个人就能征服天下。而且,不但是自己的兵死了他会伤心,就算是敌人的士兵死伤惨重他也感到很悲哀。
毕竟那也是人命啊,也是汉人啊,也是爹生娘养的啊,就这样白白死了,就这样因为一些野心家的私心咯嘣一下就死了,那是多么惨的事啊。
可以说刘厚有点悲天悯人,也可以说他妇人之仁,否则当时他回到成都夺回政权后,就不会对许靖、吴懿的反革命集团那么宽容了,甚至连许靖都只是贬斥而没有当时就杀了他。
虽然他已经见过太多的生死,但是他这种心慈手软的性格是来源于后世的价值观,后世的教育使他根本无法漠视人的生死。这种价值观也许会使他根本不适合当一个皇帝,也许会使他成为千古明君。
可惜他重生在这个乱世,注定要不断看到大把大把的人死去。幸好他还明白,要结束这个乱世只有将所有的军阀都打趴下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