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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像条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拿着手机蔫巴巴的就歪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早饭没胃口,何柏也懒得下楼,洗过脸就窝在椅子上一味的盯着箫诚看。到了早上九点多,换药的两个护士推着小车刚要进消毒间就看到何柏像弃犬一样哀怨的看着她们,于是昨天晚的那个护士小姐便惊讶的问他。
“哎?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你可以进来看看的么!你怎么还在这儿干靠着呀!这都九点多了,你再不看病人,这里过了十点半可是不允许家属探病的!”
何柏一听她这话就傻了,之后就见这姑娘雷厉风行的又找来一个护士,然后何柏就被带走换了一身跟手术服差不多的衣服。
这期间那个护士一直在跟何柏讲着注意事项和进病房的整个流程。
小孩儿见她神色严肃,所以只得像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听话,处处小心的跟着,虽然听得晕晕乎乎的,却也没敢多问,生怕问错了什么人家反悔就不让他进去。
忙活了大概十五分钟,何柏终于被带进了消毒间。
经过一顿灯照,当消毒间另一边的门被打开的时候,何柏傻乎乎的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进了病房,不想抬眼便看到了趴在病床上的箫诚。
皮肉紧剧,后背大片暗褐色的焦痕,像是骤冷的岩浆堆积在皮肤上,有些地方的肌肉甚至已经变形,火舌从后背的一侧一直舔满整个右臂,到手肘停止。除此之外,手臂上还有一个长约三十厘米的缝合伤口,远远看去,箫诚就像是一个被扔进垃圾箱里的破布娃娃。
此时护士正在给箫诚上药,看到何柏站在门口,其中一个就愣了一下,另一个则朝他招了招手,何柏飘魂一样的走过去,走到床边人还是傻的。
忽然,他看到箫诚的眉睫在震动,之后那双眼慢慢睁开,皱眉,望向四周,视线划过一道弧线最终定格在自己的脸上。
“宝······宝?”
声音嘶哑,像是陈年的旧布被扯裂一样,可是何柏一听到这两个字就忍不住开始哭,结果旁边的护士看到了,一个惊讶的赶紧去按铃叫医生,而另一个则赶忙对何柏说:“哎,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啊!”
何柏听了第一意识以为这里不能哭,所以赶紧往回忍,结果惨兮兮的不但没忍住还被呛到了,整个人唔哩唔哩哽咽的像猫一样。
这时候得到通知的医生们走进来,看到箫诚醒了就赶紧给他一通检查,得知身体并无大碍又测了测反应,最后得出结论:意识清楚头脑清晰。
何柏被挤到人群外围,这期间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也没有人过问什么。大家只是很有默契的匆匆记录,在写好病例后又匆匆离开。
之后护士继续上药,箫诚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左侧的那一个。小护士诧异之下低下头,听了听箫诚的话,然后抬头对何柏说:“他说让你转过去,不让你看他换药。”
何柏听了立马走到床边把头摇成拨浪鼓,随后他很快看到箫诚因为上药疼得肌肉纠结绷起,连额头都慢慢渗出一层细汗。小孩儿不知所措,扒着爪子在一边干着急,好在旁边的那个护士很贴心,她小心的拉着箫诚的左手把它慢慢的放进了何柏的手里,何柏努力的吸气,然后才敢缓缓的合拢手掌。
粗糙的质感流过手心,带来最安稳的感觉。何柏试探着将自己的脸贴上去,然后眼泪在沉默中爆发。没一会儿温热的液体就打湿了二爷的掌心。
二十分钟后,护士终于绑好的纱布,两个女孩儿推着药物车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还很贴心的帮何柏把帘子拉上了。
箫诚大概还在忍疼,灼痛过去,剩下就是漫长而生硬的疼痛。何柏想问他感觉怎么样,但又怕他说话会影响到他的呼吸。
“哥······”何柏花着一张小脸努力抹眼泪,可是眼泪新旧交替,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最后还是箫诚费力的抬起手揽住他的脖子把人拉近自己。
“别哭了。”
何柏点头,眼泪依旧。
箫诚看得无奈,只好再用点儿力气把人再拉近一点儿,让他把头靠在自己左侧的肩膀上。
何柏顺从箫诚手臂上的力量,让自己把头全埋进那个完好的肩膀,然后反手抱住箫诚完好的左手臂,继续唔哩唔哩的小声哭泣。
恍然不觉,原来自己已经经历了三天的漫长等待,两天的忐忑惊心,然后先是隔着那面玻璃墙,看着那个人因为伤口感染高烧不退,看着他被医生下病危通知告知脏器衰竭,看着他慢慢的熬过危险期,之后再担心他会不会反复再度昏迷,担心他会不会醒来,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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