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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五日,军中晨时操练,正教演武艺之时,只见一骑红尘飞驰而来,众将皆以为有急报。又见几名军士远远追着那骑飞马,诸人正不明所以,马已到了跟前,眼见是墨夙翻身下马。
点将台上,文珑眉头一皱,说道:“已令你不得出入兵营,违反军令该当杖责。”
“且等我说完再杖责也不迟!”墨夙大声说,“我所犯何事禁我出入兵营?削我领兵之权又是何道理?你若说得出道理,杖责一千我也领了!”
文珑道:“你当真要我说?”
“自然当真!”
文珑从袖口抽出一张字条,交给诸将传阅。他说道:“诸位可能不认得,这正是泉亭王的字迹无疑。有人在墨中郎处发现,转交与我。”
“择机行事”四个字历历在目,显然是抵赖不得。
文珑向墨夙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墨夙道:“怎知这就是写给我的?上面没名没姓,我自己尚不知道此事,难道不能是错放、诬陷吗?”
文珑道:“正因为没名没姓,我才不曾处罚你。然而,陛下授我统领三军之责,我亦要防患于未然。现在你可服了?”
墨夙身姿笔挺,咬牙瞪着他,既不甘又委屈。
文珑道:“来人,押墨中郎下去,违反军令,杖责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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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寒星满天。
墨夙白日受了杖责,涂了药正趴在床上。背后火辣辣的疼,但她的精神一刻都没有放松,按照文珑的预料,今夜应当有人造访。
时光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已经敲响了三更的梆子。墨夙受了一顿杖责,这时也有点撑不住精神,头一点一点的就要入睡。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老鼠在搬运着烙饼。墨夙突然眼睛大睁,跳下床一把拉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个军吏打扮的人,正蹲着身子要把一个信封从门缝底下塞进来,军吏看到敞开的大门明显愣了一下。
军吏很快反应过来,不着痕迹的把信一收,陪着笑说道:“墨中郎,我是……”
话还没有说出来,墨夙一把将那人拽进屋里,房门在身后应声关上。
“墨中郎,我……”
军吏正要解释就被墨夙打断,“我知道你是泉亭王的人,我有话要你带给泉亭王。”
那军吏连连摆手,“这玩笑可开不起!”
“你不用装了,你刚才拿的那封信不是泉亭王写的吗?我这里也有一封泉亭王写来的信,只要拿出来对一下笔迹就能知道。”
“墨中郎,那信不过是……”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墨夙还是没让他说完话,“你跟泉亭王说……就说……”
军吏直直的看着墨夙越来越红的脸,根本不知道墨夙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当初和文公商议好,一定要这样说唐瑾才能取信。但是,大大方方的说出“我看上了泉亭王”这种话也是不可能的吧?可是,就算不可能也一定要说出口,不然前面所有的准备都要付诸东流!
“你就和泉亭王说,我想跟随他,对,就是跟随他!我觉得他……他……他很好!就是很好!你就这么说吧!”
军吏忙说:“咱们正与巽国交战,中郎万万不能说这样的话!”
墨夙心里忽然有些不确定,这人真的是巽军的间隙吗?也许他真的是个不相干的人呢?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赌了!
墨夙道:“那又怎样?反正文玙霖也怀疑我了,我何不假戏真做?在巽军的时候,世子和王爷都待我很好,比文珑强上百倍!”她从腰间解下一枚点翠香囊,“你把这个给泉亭王!”
军吏拿着香囊,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总之你给他,他肯定明白!”
那军吏不再说话,行了军礼带上房门出去了。
过了三日,又是三更已过,门口一阵悉索。墨夙打开房门,门外站的是和那日相同的军吏。
“小人毛永,奉王爷之命传话:中郎的心意已经收到了,王爷静候中郎佳音。”
“我还有一些兄弟尚在军中,四日后当一同投奔王爷。”
“王爷必以兵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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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到了当日,刚刚寅时,天色还没有一点要变白的迹象。新语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从中突骑而出。
墨夙心知此番责任重大,成败在此一举。她身后并非真实的兵马,而是木牛流马,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