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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等得不耐,大声喝道:“他妈的,你是怕我老叫化没有钱给你们吧,来,拿去!”
他探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重重地摔在桌上!酒保见钱眼开,赶忙跑了过来,收起银子,堆下笑脸道:“大爷还要多少酒?”
洪七公大声道:“所有的酒都取来,我老叫化要痛快喝一下!”
坐在对面桌子的一个锦衣大汉,双目精光一闪,招了一下手,酒保便跑了过去,问道:“刑大爷有何吩咐?”
那锦衣大汉指着降龙神丐道:“今日酒楼老夫要宴客,速把那个臭化子和另外三个脏鬼赶下去!”
酒保面有难色,呐呐地回答道:“这个……”
锦衣大汉厉声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刑大爷的话你听到没有?” 酒保大吃一惊,忙陪笑脸道:“是,刑大爷!”
洪七公装作未闻,越发高声叫道:“好酒呀!好酒!”
他击桌唱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春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酒保走了过去,对洪七公道:“请大爷不要唱了,下面有雅座,请四位换个位子好吗?”
洪七公对酒保之言,恍如充耳未闻,既不表示同意,又不表示反对。
他又连续咕噜了几樽,朗吟道:“古来圣贤均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那酒保摇摇头,向锦衣大汉作个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的样子。
锦衣大汉大怒,拍桌而起,跃到洪七公面前,大喝道:“臭化子,叫你到楼下去喝,听到没有?”
洪七公呵呵大笑道:“好酒呀!”
他故意手指锦衣大汉道:“酒保再拿酒来,我老叫化重重赏你就是!”
从怀里又取出一锭银子,抛给锦衣大汉。
锦衣大汉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臭化子,再胡闹,我刑大爷要宰掉你!”
岳文海已经按捺不住,大喝一声,捶桌而起,把桌上的酒都打翻了。
锦衣大汉怒道:“谁是疯子?”
洪七公面色一整道:“当然是你,大家都拿钱买醉,你为何叫别人不喝?只有疯子才会这样胡闹呀!”
锦衣大汉冷哼一声,道:“死叫化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什么人,百里以内,那个敢对我刑大爷说个不字?”
这时旁桌跑过来四个劲装大汉,一齐对锦衣大汉躬身一礼道:“启禀庄主息怒,这两个脏化子,由小可等拖他们出去吧!”
岳文海冷笑道:“我们是拿钱买酒喝的,谁敢动我们?”
那四个劲装大汉其中一个满面虬须的大汉,诺声惟惟,抽出一把单刀来。
洪七公醉眼突睁,口中嘿嘿冷笑几声道:“你们想干什么,弄刀动枪的,活得不耐烦了吧?文海,他如果敢动手的话,先丢他下去!”
岳文海面色一整道:“是,老前辈!”
那虬须大汉有恃无恐似的大喝一声,手中单刀向岳文海胸膛砍去!他满以为一刀出手定可杀死对方,岳文海口中“嘿”地一声冷喝,身形向左一闪,伸手便把大汉的单刀夺了过来。
刀光闪动处,一声惨嚎,那大汉连头带肩削了下来!其余三个大汉俱大吃一惊,三柄单刀一齐攻向岳文海!岳文海口中又是一声冷喝!身形一个回旋,连声惨叫,三个大汉拦腰被岳文海斩为两段!洒得岳文海满身都是血!锦衣大汉惊得向后暴退五步!那吕枝梅口中发出轻咦之声!她女儿绮儿抿嘴一笑道:“好威风呀!好手法呀!”双眼深深地注视着岳文海,一瞬也不瞬!洪七公微喟一声,道:“娃儿,你杀气太重了!”
全楼的酒客都惊愕了,酒保双膝跪在岳文海面前。
岳文海挺刀卓立楼面中央,朗声道:“在下非万不得已才出手杀人,害各位受惊了,请多原谅!”
那锦衣大汉,略定了下神,怒问道:“小子有种敢留下姓名?”
岳文海哂然道:“在下岳文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那锦衣大汉闻言惊喜交集,忖道:“想不到这小子竟是‘妙相宫’要追捕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面色一整,忙改变为笑容,道:“在下姓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岳大侠,请到敝庄小酌,赔个不是。”
洪七公笑道:“刑大侠盛情,在下等心领了,不过我们有要事须兼程赶到‘血谷’去,等转来再登府讨教吧!”
刑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