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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龙风呜咽着说,“你再不停,我跳车了。”
龙风一个急刹车,车停到停车带上,梦雪身体猛然前倾,头咣当一声磕到挡风玻璃上,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看来龙风只是和她玩玩,从没爱过她,她真后悔当初没听雪飞的话,如今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爱情就是一场残酷的战争,谁投入的多谁就注定惨败。从前对雪飞,后来对云风,现在对龙风,她永远是失败者。
龙风似乎听出了梦雪的心声,搂了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叹一声,“好了,我是你大哥怎么会不爱你?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哄你高兴。我已经尽力了,只能做那么多了。你说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别再骗自己了,你爱的人根本不是我,是云风。人啊,就是这样,总认为没得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年轻时对小帆的狂热激情和占有欲早耗没了,只剩下亲情,割不断,放不下,温吞吞的折磨人。”
听着龙风的肺腑之言,梦雪才清醒了些,止住眼泪心虚地把头埋在龙风的怀里。想当初她开始真正接受龙风也是在知道他是Gay之后,可能是潜意识中觉得这样没什么危险。她紧紧拉着龙风的手时,她闭着眼睛狂吻龙风时,她给龙风的伤口上药时,她想到的人的确是云风。这些怎么可能瞒过龙风的眼睛,最有力的证明就是龙风和她亲热时一举一动明显在极力模仿云风,那些时候他想到的人一定是小帆。他们吻的虽然热烈,却都在吻着别人。顿时梦雪心中的感激与歉意交织在一起,拽着龙风的衣襟喃喃的说,“要么回去我给Alex赔礼道歉,告诉他我是假扮的,他一定会原谅你跟你合好的。”
龙风松开梦雪打着车,极平静的说,“没戏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也该分手了。”
他冷冰冰的声音让梦雪一阵心寒,毕竟朝夕相处了一年多,就算没有爱情,总还有友情吧,况且没有相互充分的理解与信任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做别人的替身?龙风一直冷着脸不再和她说一句话,开到稻香春给云阿姨买了十几盒点心。回到家龙风也不搭理她,和云阿姨依偎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绿豆糕,云阿姨以为两人吵架了,慈爱地抚摸着龙风的头唠叨着,“儿啊,都订婚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怕啊,你搬下来住小风的房间,妈陪着你,等雪儿学成回来给你们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再生个大胖小子……”
龙风一言不发,像是铁了心要和她一刀两断。梦雪坐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上了楼洗过澡躺在阁楼上思绪万千,直到十一点多龙风还没上来,她有些心慌,下楼一看龙风已经走了,云阿姨坐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掉眼泪。梦雪心情极度抑郁,一夜未眠,第二天早起去机场接来父母,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自不必说。接下来的三天里父母每天拉着她去超市买出国用箱子和衣物,龙风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打他手机总是关机,打到后现代公寓永远是答录机,打到公司秘书说他不在,梦雪终日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一方面对龙风心怀歉疚还有些恋恋不舍,一方面又觉得他太薄情寡义冷酷无情。
或许人情冷淡自古如此,她的存在原本就没人关注。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吃过晚饭梦雪百无聊赖地躺到阁楼上看着床脚的巴西木发呆,巴西木又要开花了,修长的花亭上结满了雪白的花蕾。雪飞应该早知道她明天要走,不但没来过一个电话,昨天父母请雪叔叔白阿姨吃饭阿哲和小鱼都来了他却没来。想到雪飞,梦雪就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管怎么说多年来雪飞一直关心她真心对她好,她不能这样不辞而别,而且她很担心雪飞的安全,她走后龙风很可能会对雪飞下手。听阿哲说雪飞最近很忙,经常加班到很晚,这会儿应该还在公司加班,她爬起来和父亲把巴西木抬到吉普车上,直奔建外大街雪飞的办公室。
吉普车停到写字楼前,梦雪下了车看着含苞待放的巴西木心乱如麻,她和这盆巴西木一起度过了整整七年时间。七年之间她和雪飞渐行渐远,她以为她和雪飞的爱情早已不在,甚至连友情也消失殆尽,此时却发现这份感情已在不知不觉中由浓烈的爱情升华成温和的亲情,虽然半年不见,她心里一直牵挂着雪飞。想到此处,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雪飞的电话。
雪飞语气格外冷淡,只说上来吧便挂了电话。梦雪请门卫把巴西木抬到电梯里,上了电梯按了29层。电梯门徐徐打开,雪飞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梦雪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凉了大半截。雪飞弯腰抬出巴西木放到木板车上,平淡地问,“一个人来的?”
“嗯。”梦雪闷闷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