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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云风的手哆嗦了一下,对于父亲的苦难历史他的确知之甚少。
“真的啊!去年看中央台人物专访里面拍的云伯伯在监狱里用鲜血粪便砖头瓦块儿画的满墙满地的荷花,后来又去采访一个曾经和他关在一间牢房的人,那人披头散发的,哈哈大笑说云伯伯早就疯了,我当时还以为那人瞎说呢,因为那人现在还在疯人院呢。”小鱼说完惊恐的半张着嘴。
阿哲抬手把小鱼的嘴合上,作深沉状,“傻丫头,跟你说什么来着,琼瑶看多了人都傻了吧?现实生活是很残酷地,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浪漫。”
“云伯伯脸上的伤疤不知道是谁砍的?下手真狠,都几十年了,还那么明显。有一次我妈在走廊里遇到他忍不住问他还疼不疼,他说阴天下雨的时候就疼的厉害,说完还笑。我妈赶紧扭头回家了,说他笑的时候肯定更疼。”韩月嘟囔了一句。他们都知道云笑天平时最爱笑,几个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那些婷婷玉立的荷花。云风若无其事地拉着梦雪沿着画廊慢慢转了一圈儿。
这时隐约听到那位女记者接着问:“十年来,您的水墨荷花都是以极高价卖出,您在有生之年成为中国最杰出的国画家,被称为中国的毕加索。您只画荷花,请问您是如何看待您的作品的?”
“毕加索?我可没那么幸运。”云笑天冷笑,“那么我就用毕加索的一句话来回答你:我的每一幅画都装着我的血,这就是我的画的含义。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西竹进来站在人群后出神的看着云笑天,梅子,若兰,洛菊和丹青站在她旁边。有人走到她的后面拍了拍西竹的肩膀,她梦地回头一看,黑老五正冲她真诚的笑,“我来了。”西竹瞪了他一眼,转身往旁边的展厅走。黑老五紧跟着,像个保镖。梅子,若兰,洛菊和丹青也跟着进了展厅。
云风和黑老五像老朋友那样互相点点头,梦雪迎上去,“你们来啦,冰老师呢?”西竹白了梦雪一眼气呼呼的快速沿着展厅走了一圈儿,黑老五紧随其后。
“师母可能回南京老家了,冰老师连夜坐火车去南京了。”若兰瞥了一眼西竹贴近梦雪耳边,“她来了就是不生气了。”
洛菊叹气,“听大K说,他们家隔壁那小孩儿都一岁多了,还是每天晚上哭闹,不到一年师母都瘦了二十斤,估计是实在受不了了才离家出走的。”丹青带着一股酒气没精打采走到沙发上,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荷花图。
西竹走过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梦雪阴阳怪气的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师母平时看起来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对冰老师这么狠,去哪儿了都不说一声。哎,就是这种装模做样的淑女经常能做出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梦雪咽了口,低了头。
云风拉着梦雪要往另一个展厅走,梦雪回头跟同学打招呼,“我先过去了。”西竹把脸别过去,却发现刚好和黑老五脸对脸,黑老五正不错眼珠儿的看着她,她转回头笑了,伸手轻轻拉了他的手,黑老五险些激动得晕过去,紧紧拉住西竹的小手。
这个展厅和大厅是通着的,透过菱形窗刚好能看到云笑天,一个男记者上前提问,“有一个问题十年前就想问您了,在您的夫人去世之前,您拒绝卖任何一幅画作。请问为什么在您夫人去世之后,您开始卖画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需要钱。对我来说,绘画仅仅是一种谋生的手段,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高雅。我只想让我的儿子过上最好的生活。”云笑天坦然的说。说完又用手指在胳膊上轻轻打着拍子,看起来怡然自得。人群一片哗然。
云风听到云笑天的回答低了头,拉着梦雪慢慢看完所有的荷花图,走到大厅的另一面。又有记者问,“您有两个儿子,都是神童,聪明绝顶,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从事绘画的,请问是什么原因?”云风靠到墙上低头听着,梦雪站在旁边透过窗子看着云笑天。
“他们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刚刚说过了,绘画只不过是一种谋生的手段。我从不强迫我的儿子做他们不喜欢的事儿。”云笑天说到这里爽朗的笑了。
“您的大儿子是个航模天才,十四年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传闻说他是您前妻的儿子,因无法忍受您妻子的虐待而离家出走,您能谈谈您的妻子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传闻就没必要多说了。”云笑天声音低沉,好像沉入美好的回忆之中,“我的妻子,她是一个极温柔极善良的人。在我心里,她永远完美无缺。”
云风听到这句忽然转过身轻轻搂住梦雪,他的肩膀又在微微颤抖。如果说云风是个超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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