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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准备以命换命的伤兵们也冲上去了,在刚才那片废墟上只余下三三两两的士兵呆呆的或坐或立,虽然同样是百战精英,有人在听闻那些个噩耗后更具斗志,而又人却因为承受不了如此打击而崩溃成了行尸走肉,他们保持姿势就如泥塑木雕般的或站或立,直至被后方合围而来的黑色洪流淹没吞噬…此时双方的距离越来越短,大战虽然一触即发,但是黑甲兵并没有任何慌乱,即使敌人刚才已经在他们固若金汤的阵型里突破过一次,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依然镇定沉默,甚至在骑兵气势汹汹杀来之际都没有哪怕一丝轻微动作,甚至连对兵器的微微调整都没有,没有那个愚蠢的人会认为他们已经放弃了战斗,相反,从他们身上透出的是强烈之极的自信,这自信不是由无数次的演练带来的,而是一刀一枪从那尸山血海中拼杀而出的自信,在敌人还没有开始发起冲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一切迎敌的准备!
如果说虎贲骑是愤怒奔腾的烈火,那么黑甲兵就是沉稳寒冷的坚冰,这一场冰与火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轰然巨响中,前排的骑兵已经狠狠的撞击在那黑甲兵卒的方阵上,一时间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瞬间这里就成了个绞肉机般的人间地狱!勇猛的骑兵和步卒相互砍杀着!没有杀敌后的怒吼!没有受伤后的哀嚎!只听的到那一阵阵似乎永无止境的利刃砍如肉体的钝响声!只有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战马的嘶鸣,长刀破空的呼呼声!不断有人倒下,地上已经被鲜血渗透!尸体重重叠叠的倒在一起,那些士兵不管以前是虎贲骑还是黑甲兵,这些生前恨不得相互寝皮食肉的死敌却在这个时候亲密的倒在一起,共赴黄泉!
第二十章 黄沙百战穿金甲(终章)
少帅钢牙紧咬,一双星瞳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一把方天画戟使得好似银蛇出洞,大朵大多的戟花在那如血的残阳中好似美丽的食人花,在美丽中暗藏着凶狠的杀机,一个个黑甲兵在他手上就似狂风中的烛火,转瞬即灭!胯下追风也是口咬蹄踢威风凛凛,一时间竟然让想偷偷摸上来偷袭战马黑甲兵无从下手。
那年幼的小将手中使得是一把丈二冷艳锯,乃是一把不可多的的神兵,刀口如一块寒冷碧绿的翡翠,刀身如墨玉一般漆黑,据说吹毛断发,杀人饮血,饮血越多刀口越是翠绿欲滴,与他那勇冠三军的哥哥注重技巧相反,小将虽然年龄尚小,走的却是大开大合的霸道之刀的路子,眼高如少帅看了幼弟的刀势也不由心中暗自称赞,冷艳锯虽沉重,刀法也是霸道之极,但是那小子天生神力,用起此等刀法真是得心应手如虎添翼!只见刀锋所向黑甲兵卒顿时甲开膛破,鲜血破空而起!跨下战马虽然不是像追风那样是与主人心有灵犀的龙驹异种却也是日行千里粗通人性的千里良驹!在与小将的冲锋陷阵中进退有序更显得得心应手。
“真乃我李家稚虎!”少帅暗中感叹道,但是也不由的心中大痛,自己的弟弟如果成长到自己这个年纪绝对又是一个勇猛无敌的战将,可惜,今天这望夫井就要成为两兄弟的葬身之处,自己的幼弟本该像雏鹰一样耐心等待羽翼丰满直至展开双翼征服天空!但是却在这残酷的现实下夭折了!
“功高震主?哈哈,功高震主?就为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要灭我李氏满门么?自古以来有那个文人武将不想名留青史?忠,信,仁,义,勇,不过是那些腐儒用来哄骗人的幌子罢了,我李家对大墨忠心不二,而今却如此待我…”少帅一瞬间神思电闪种种念头如同走马灯似的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那种暴怒的感觉似要把他的胸膛爆裂开来,他突然仰天长啸道“某不服!某不服啊!!!”声音销金裂石直冲云霄,那些对背叛出卖的悲愤,英雄末路的凄凉一瞬间深深感染了沙场上的敌我将士们,战场似乎静止下来了,那些喊杀声消失了,只有那一片片沉重的喘息声,不管是黑甲敌兵还是虎贲残骑都望向一个方向,都望向那个手提一柄方天画戟,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的骄傲男人,那长长的雉尾不住跳动,好似战场上敌我士卒的忐忑心情,就是那个骄傲的男人以他勇冠三军的武谋略为大墨开疆拓土,谁人不知道他的赫赫威名?但是如今,这个骄傲的男人,让敌寇听闻大名便望风而逃的男人,没有英勇的战死沙场,却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上,黑甲兵敬重他的勇武痛恨自己的卑劣,但是军令如山,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即使明知那个男人是大墨朝不可多得的英雄,黑甲兵没有选择的余地!
瞬间安静的战场就好似在狭小空间猛烈聚变爆发的烈性炸药一般,猛然爆发出超乎常人想象的能量,杀红了眼的士兵们抛掉了头盔撕开了衣甲,披头散发裸露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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