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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些小小意思的金银钱财比起来,实在是好像拿一条小木去比度森林了。你陆坚的见识也实在太过浅薄了吧!”开元皇帝听了此事,就更加欣赏张说,而看不起陆坚了。
现在,我就像一棵刚直的松树一样,屹立在匡山的山巅。我看着那一轮明月渐渐升上天空,整个宇宙一片光明,脚下的青山与遥远的雪峰连成了一条线,逶迤相接,一直延伸到遥远的西天。而在我的胸襟里,有一个情结却越缠越实了。在我的想望中,有一个向往越来越强烈,使我不禁放声高歌:“莫怪无心恋清静,已将书剑###时。”我猛地拍头,对小丹青说:“小虾儿呀,那丽正书院必定有我李太白的一席之地!”“那好呀,老虎末发威人家还以为你是只死猫呢?我们明天就下山去!”
“对,下山,下山,明朝一早我们就回陇西院!”
七
那次回家,虽然离开不够一年,但我很快发觉月亮妹儿变样了。她在以往的淡雅素静之外,明显增加了一丝羞涩的神态,见到我这个大哥,欢喜得不时用娇笑代替了平日间的牵衣拉手和跳跳嚷嚷。她双鬟乌亮,一双眼睛明亮得晶莹,那一张圆月般的面庞白净中透着两抹嫩红。月亮穿一套十分合身的用蜀锦做成的蛮装小袍服,勾画出健美的身段和已经悄悄隆起的胸脯。原来,月亮妹儿在我出游时名花有主了,那是由窦公明作的媒,婆家就在昌明县城。短则一二年,长则三五载,月亮妹儿就要离开这个家了。过去她总是小鸟依人似的,总是围着自己转来转去。想想比自己小了一大截的妹妹,都已到了待嫁之年了。
我顿时觉得岁月不依人、岁月催人老。心想,如果自己近日就要远游,又要跟亲爱的月亮妹儿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得相聚?世事真是难以预料啊!
我为月亮妹儿出落得如此美丽可爱而由衷地高兴,可是我的心头又暗暗滋生出几分莫名的忧伤来。见过爸妈后,我又来到月亮妹儿的房中,跟她说说诗词、唠唠家常。月亮妹儿吟诵过我的《上李邕》和《冬日归旧》等近作后,低低地娇笑着说:“阿哥真正是志在四方哪!哪像爸妈要把我像一盆让人生厌的水‘泼’掉算了呢?我要是能变成个男孩子那有多好啊!不过,阿哥呀,你好像也应该……”说着说着,她就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把后面的话咽住了。我瞅空抽回我的诗稿,佯装生气地逼迫她说:“快说出来、快说出来!要不,我以后的诗再也不给你读了。你清楚阿哥的诗肯定是‘一字千金’的?” 月亮妹儿一张脸笑漾生波,但她也不示弱,就是不接着照那话题说,她还嘴犟:“阿哥呀,我这张嘴里的话呢,还一言万金啦!”
我把诗稿还给月亮妹子,故作毫不在乎地说:“你阿哥就是刚刚从爸妈那儿过来的,你的事我都知道啦。”“真的,我有什么事呀?阿哥,我那嫂子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呀?她肯定是个绝代佳人吧,要不,她怎么能够配得上我家的金星才子呢?”她到底沉不住气,把有关我的“秘密”说了出来。我这才得知,原来爸妈早就在考虑我的婚姻大事了。前些日子,我的启蒙老师杨老师和窦公明主簿一块儿前来做媒,爸爸妈妈都高兴得眉开眼笑,十分高兴地答应了,说等我回来后立即商议。可是,现在我一边听着月亮妹儿的絮说,一边不停地摇头。她见我没有心思想过成家的事,脸上生起一层钦敬来,她说:“阿哥心怀天下,要经国济世,并且心情竟这样迫切,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事也毫不在意,我是十分佩服的。只是,阿爸阿妈就难受了。”我笑道:“知我者,月亮小妹儿也。功名未立,何以为家?我只有求爸妈不要为难我了。我想近日出门,要作一次远游呢!”
为了先让爸爸妈妈了解自己,我就主动去见他们,月亮妹儿也跟随在后面。爸妈听了我的打算,知道我实在无意成亲,两个老人不由得叹息起来。好久好久,妈妈才无奈地说:“太白呀,爸爸妈妈只有你们兄妹俩,你远走高飞了,三年五年难得回来,你月亮妹儿一出嫁,我们家中不就冷冷清清了吗?唉,你不出去远行难道就不行吗?”月亮妹儿见我大惊失色,连忙劝慰说:“妈妈呀,我哥哥是太白金星下凡呀,他一定会高中的。如果高中的话,那就什么都好啦,我们家就会热闹了嘛。”接下来,她又望着爸爸,轻言轻语说:“爸爸望子成龙,盼着阿哥出人头地。我阿哥又一心向学,日后肯定会光宗耀祖的。我们还是帮阿哥好好准备吧。要是怕日后家里冷清,我月亮甘愿不嫁了,代阿哥陪伴爸爸妈妈。”
爸爸听月亮妹儿说得有理,又想自己专心教育儿子,一家人远从碎叶入蜀,都二十多年了,究竟为了什么?只要太白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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