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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满头大汗的跑着,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去。那些留在楼里的江湖汉子,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大白天人还是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保和堂里坐堂的大夫和伙计,就全被人杀了?
墨玉衡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的眉头紧蹙,挣脱了玄机放在他衣袖上的手,“我没关系,今日保和堂被灭一事,我早该料到了!你怎么还不走?”
玄机突然一笑,“这人又不是你我杀的,我为何要走?更何况,这楼外楼迎的是四方之客,就许你呆在这里?”
墨玉衡侧过身子,过了许久,方才一字一句的说道:“凌空珏既然能灭一个保和堂,那么这杭州城里也已不安全了。你中了毒,凌空珏恐怕会对你不利!”
此言一出,无异他已原谅了司空玄机。过了不久,只听他慢慢说道:“保和堂被灭,你我都脱不了关系。凡是最近三日去过保和堂的人,都会被留下来勘查。三天后便是月圆之夜,我只怕你……”墨玉衡自认为他早已看开了,若非他们两个真扯上了官司,便是再有通天本领,也不能躲过官府的追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杭州城里还有一位李涵李大人。一旦被人发现他们与保和堂有所关系,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杀人的嫌疑。
“你我并未杀人,为何要走?”司空玄机扶着墨玉衡下了楼,“你在这里,我为何要走?”她看向了窗外,眼眸中带着笑意,“我不知你是如何理解我今日去清羽坊的行为的,不过李涵李大人也在那里,自然他就是靠近案发现场的证人。我是去过清羽坊,但不代表我会放火。至少,那里曾经是我呆了九年的地方,即使没有感情的人,也依然会念旧。”
墨玉衡听了之后,指尖微微一颤,只觉得浑身一震,“玄机你……为何要这般执着。你明知保和堂在清羽坊附近,我只不过不想你……出事而已。我不愿再说些什么了……”他的语调过于平静,空洞的眼眶中有着些许的柔情,“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去天外天是为了打探消息,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眼睛看不见你,只能听见你的声音,我不知你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我每时每刻都在挂念着你。三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我不知你是如何生活的,我甚至不知道,在你跳崖之后,到底受过多少伤,多少苦!”
玄机低声说:“倘若当时我不遇见你,你看不见我的样子,我不女扮男装,不和你一起练功,不许下那句死生契阔的诺言,那该有多好?”
墨玉衡不再说话,他伸出手去,抚上了她的眉头,滑过她的脸颊,触碰到她的嘴角。玄机颤了一颤,并没有躲开。她明白这个男人这三年里到底有多苦。当玉衡的手紧握着她的手腕之时,只听到他用着一种遗憾的语气说,“当初我就该和你一起跳下去,了无牵挂。”
玄机的眼睑里又开始充斥着泪水,好似这三年的泪水,都要在此时此刻流干一样。“玉衡,你还记得么?当初你离开时所说的话?”
“我记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或许是刚才太多脱力,墨玉衡的脸上有着苍白的表情。
玄机的目光突然掠起了一种淡然的笑意,好似听见了她今生最为珍贵的答案一般,这种真实的感觉,让人害怕。“那么,我留下来,你也留下来。身正不怕影子歪,官府要查,就随他去查吧。司空玄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哪怕杀人放火,也一样泰然自若!”
“可是,三日后的月圆之夜……玄机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后不后悔,是我的事。就算真到了月圆之夜,还有你带回来的解药。再者说,这三年玄机别的没怎么学,倒是学了一手好医术。”夜色寂静的可怕,窗外秋风吹落的黄叶沙沙作响。那若有若无的月光照在了她的侧脸上,却是真实的可怕。
玉衡的脸上掠过一丝怒气,但又被他强压下,“我到底,该怎么说你才好。今日的司空玄机,早就没了当年的霸气,那种视世人生命如粪土的态度,今日的你,只是一个受了伤,中了毒的小女子而已。”
他只见身侧的那个女子轻轻一笑,好似听了很大的笑话一般。“这火烧了那么久,李涵李大人该不会沉醉于笙歌艳舞中不能自拔了吧?”
“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这朝廷,江湖,变得愈加的不太平了。”墨玉衡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知是苏安宁,便朝那里点了点头。“苏姑娘,玄机今日劳你牵挂了!”
苏安宁有些惊讶的看着刚才还争吵不休的两人,此刻却如此轻松的站在一起。楼下的人来去匆匆,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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