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亏了,季先生不是很清楚吗?(第1/2 页)
破碎声响起的瞬间,惊的躺在床上的人瞬间坐起。
睡意全无。
宛如惊弓之鸟似的盯着门口不敢动弹。
静谧的卧室里只余下二人沉重的呼吸声。
季明宗矗立在门口,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瓶,心颤难耐,这花瓶哪儿是落在地上了?分明是砸进他的心里,让他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被五马分尸,割的鲜血直流。
她如此防着他?
多可笑。
昔日爱人如今成了诸多防范的陌生人,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他苦等五年的痛楚都不如季澜这一个花瓶来的强烈。
避他,防他,好似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会趁着午夜潜入房间要了她的命。
季澜何其狠心?
何其狠心啊!
廊灯昏黄,背对着微弱光亮站在门口的男人凝着季澜的视线宛如暗夜幽鬼,泛着凶狠且绿油油的光。
恨不得下一秒钟就冲进来掐死她,要了她的命。
而床上的季澜,背脊紧绷,抓着被子的手骨节分明,若非卧室太过昏暗,此时定能瞧见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她紧张到连呼吸都不敢急促。
生怕自己无意间激怒了他,让他冲进来将自己撕扯的尸骨无存。
良久,平底响起一声轻讽,男人脚尖微动踢到了破碎的花瓶。
万般隐忍克制的破碎声似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诉说他的委屈与不甘:“杀人不过头点地。”
“而你季澜,竟能忍心无声的将我千刀万剐。”
“我季明宗自认这辈子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大逆不道,六亲不认,但对你,捧着一颗真心送到你跟前,而你却弃之如敝屣,不要就罢,还将它丢在地上无情踩踏!!!”
“季澜!”怒喝声从客卧门口扩散出去,惊动了楼下守夜的佣人。
坐在廊下休息的人猛的抬头望向楼上。
屏息凝神刚想听具体。
一声小孩儿啼哭声从主卧方向传来。
客卧门口,二人皆听见了。
季明宗无声凝着季澜,妄想她起身,哪怕不来跟他说什么,也该去管管主卧的小家伙。
可他妄想!实在是妄想!
季澜仍旧坐在床上纹丝不动,阴影之下,她连掀开被子的动作都没有。
那般无情!
那般冷漠。
她对儿子的哭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态度宛如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不过片刻功夫,客卧门被人砰的一声带上。
近乎是瞬间,季澜狠狠松了口气,紧绷的背脊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靠在床头。
静默了三五分钟才打开床头柜的灯,掀开被子,收拾了片刻才厨房间下床。
主卧门口,小家伙抽抽搭搭喊爸爸的声音传来。
季明宗压着情绪回应他。
哄人的词汇生疏而僵硬。
季澜推门进去时,小家伙一声妈妈响起,季明宗搂着小家伙的手微微一顿,侧眸,余光瞥见朝着他们而来的季澜。
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她管,他难受!
她不管,他也难受!
前者跟后者比起来,无论哪处答案,彰显的都是他不够重要。
“怎么啦?”季澜柔声回应,用手腕间的橡皮筋随手将头发扎起来。
从季明宗手中接走小家伙。
小家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季澜无声嫌弃的扯了两张纸巾盖到他的脸上,先给人擦干净。
“想外公外婆了。”
“我做了个很伤心的梦,醒来爸爸不在,我害怕!”
“梦都是反的,”季澜伸手想丢纸巾。
看了圈才发现这里不是南洋,带着孩子待久了的屋子里,所有东西摆设都是她顺手的事儿,而这里,不是南洋。
季澜刚想将纸巾握在手里,一只大手伸到眼前。
季明宗无声凝着她。
须臾,她将团成一团的纸巾放在他掌心。
“谢谢!”
“你倒是客气!”季明宗这夜,情绪难言。
在季澜那里窝了一肚子火,到了孩子跟前还得演戏。
“真的吗?”小家伙抽抽搭搭问。
“真的!”
“我想跟外公外婆打电话。”
“太晚了,明天再说,”季澜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