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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门吼得没完没了,就怕外头的人不知道她究竟干了什么蠢事,如今他却……感觉他好象更加阴沉了几分。
无怪乎这回见着他,总觉得有几分古怪,原来如此啊。
“不然,你觉得小的该怎么办?”他露出阴冷的笑走到她跟前。
“乖乖闭上嘴。”她建议道。
尽管他答应的可能性不高,只希冀他不要老是顶撞她。
“作梦!”
他俯近她耳畔,冷不防地咆哮一声,吓得她霎时瞪大眼,随即恼怒地瞪着他。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不要忘了自个儿的身分,不要以为有我爹当你的靠山,你就能对我放肆!”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傅家三小姐,他怎能老是顶撞她、羞辱她?
“我是什么身分?”他敛去和气的态度,霎时变得狰狞如鬼。“你该不会忘了我是你的夫子?”
混蛋,亏她说得出这种话来!她幼稚、任性、肤浅、意气用事,简直愚不可及!
“我……”她都把那桩事给忘了。
“瞧瞧!我教你做帐本,你竟是这般作法?帐目不清不楚、价目不清,进出也不清!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他索性拿起一本帐本往她身上丢去。“我瞧你分明连帐本都不会看,你还同人做什么帐本?你知不知道你丢的是我的脸?”
帐本、习字全都是他教的,然而……瞧瞧!上头到底爬了几条蚯蚓和蝌蚪?她的字不清不楚,全都混在一块儿,说龙飞凤舞是抬举她,说穿了,根本就是鬼画符,谁瞧得懂?
难怪老爷会要他赶紧回杭州一趟,看来原因就出在她身上,简直丢尽了他的脸,笨蛋!
“我……谁说我看不懂帐本?”她恼火地瞪着他。
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拿帐本砸她,他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娃,能够被他随便吓唬的吗?
“你看得懂?”他不禁冷哂,连忙退开几步,省得自个儿一时沉不住气,跑到她面前忘情地狂扁她一顿。“依我看来,你八成连银两是怎么换算的都不知道。”
“你在胡说什么!那种事……”
“那你倒是同我说说,一贯钱到底等于几文?”不等她辩驳,他随即无情地截断她的话。
“那个……”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她不由得顿了一下,才嗫嚅地道:“大概是……”
“一千文?”
“对对对,我正要说,可惜教你抢先了。”不是不说,是他没给她机会,怪不得她的!
“对你的头!今年年初改为一千一百文了,你居然连这件事都不晓得?”见她分明是一头雾水,他不禁恼火地吼道。
“我……”可恶!他居然挖个洞教她往下跳。
“我再问你,一两有几文钱?”他阴沉的直瞅着她倨傲的表情。
“一两……”
“我再问你,铺子里一匹织绢卖多少?”他的声音微颤,正极力隐忍几乎要冲出胸口的滔滔怒火。
不行,他真的撑不下去了……一想到她笨得无法无天,他就忍不住想悬梁自尽,省得活在世上丢人现眼,若真的逼他走到那一步,他非得拉她当垫背不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那个……”好可恶!他突地问她这么多问题,问得又急又快,教她怎么反应得过来?再者,她向来是不管这等小事的。
“罗锦呢?丝绸呢?”他愈问愈恼火,脸孔益发狰狞,仿佛想冲上前将她大卸八块。“水波缎?杭云锦?”
他一发怒,便如泛滥成灾的钱塘江口,气势惊人,怒潮直往她身上扑,好似要逼她去死;他以为凶她个两句,她便会吓得花容失色,一路哭回傅府吗?得了!她又不是当年那个无知又不经事的娃儿。
“不知道又怎么着?”她没好气地道:“这些事有管事处理,根本就不需要我烦心。”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掌柜?身为掌柜,哪需要记这么多琐事?
“身为掌柜,你居然连自家铺子里卖的布匹是什么价位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够笨得连一贯钱是几文、一两是几文都不知道?”可恶!千万别同他人说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否则他会羞得跳江自尽!
“我知道那些作啥?我只要帐照记、货照出,银货两讫,不就得了?”凶什么?以为他一横眉竖目,她便会怕他吗?
得了,她不信这一套!三年前不信,三年后一样不信,看来……她一定得再找个理由,教爹把他撵到更远的地方去。
“你说这是什么蠢话?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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