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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教习可免。即日起您与他都要斋戒沐浴三十日,暂时不要再见面。”
三十天后就可以和清岩时常在一起了。忍耐。
最末一天傍晚,国师来到凤鸣殿——有什么不能一口气说完,非要这样一次次的讲?真麻烦啊……我暗自腹诽,却还是坐在书房里认真听。
……
“……就是这样。”
国师什么时候退出去的,我已经完全没了印象,脑袋里好似被塞进了很多个炸雷。
先王的祭司岚妃,会和王在同一日去世,是因为祭司与王性命相连,王死则自然殉!
历任祭司,不是“不允许外出”,而是“绝对不能外出”,若出去了,会死!
清潇阁是囚禁祭司的牢笼,祭司,就是王城防护的活祭!
民间所谓的“神迹”,其实是因为……
——这些都是王家不可告人的秘密,世世代代仅王与国师两人知晓!
为什么我当初会想到要清岩当祭司。为什么偏生就是他在『合蔹』之阵里最大程度的回应了我的血。清岩喜欢清静没错,我想他陪我没错,但这都不代表他就该被困在清潇阁里一生!
……如何是好?
翻来覆去一夜无眠。晨曦无可避免的来临。
金霄宫的祭典隆重非常,清岩一身深蓝描金凤的繁复礼服,长发居然梳成那个样子……金凤簪钗层叠插,宝珠流苏交相垂坠,打扮得比我曾经在重大庆典时见过的先王的王后还隆重。
女祭司这样妆扮就算了,怎么连男祭司也……衣服,衣服不是问题,问题是……
“臣阮清岩,参见王上。”
“免礼。”我对着他勉强笑了一下。他守了诺言,却是我害了他!让他当了这个要命的祭司!
七天。七天之间,我一定要想到办法!
晚上,我去清潇阁看清岩。
“好好的为什么翻窗户?”
“……”我无语。秘密就是这么一代代守下来的……
清岩已经卸下祭典时华丽的衣饰,灰蓝色的头发散披着,淡色的长衣随意系了两个结,斜靠在窗边的榻上,蓝色的眼眸望向我,也不继续追究我为啥翻窗户,自顾自的微扬嘴角。
“我做祭司了呢。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要穿成白天那模样。”
闻言我胸口闷疼,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清岩,今天那么早起来,佩着那么重的装饰站了一整天,很累吧?”
“有点。这会儿不正休息着么。靡非,一个月不见,你好像……瘦了。”
“……还不是吃素闹的。”我心里一团乱麻,也只有顺着他的话接。
“你有心事。”
在他面前烦恼都藏不住……我叹气,“做王,很不自在。”
“那,没事就过来,我弹琴你听。”
……也许,听听他的琴,能够给我点灵感。但这么晚了……
还没等我开口,清岩已经起身走到他的琴‘天风’后面坐下,拨出一串弦音。
……
“说喜欢我的琴,又听到睡着。”睁眼,就瞧见身侧的清岩一脸淡然的笑容。
老实说,自从登基,我就没睡过几次踏实觉,烦心事一大堆……
!!!
突然想起祭司的事情还没解决,我一身冷汗,转身把清岩从头到脚看了好一会儿——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吧?
其实我和他打小就没少睡在一起,大了之后,偶尔也会互相蹭蹭。但今时不比以往,万一……跳起来穿好衣服,随意对清岩打了个招呼,我拔脚直奔凤鸣殿。
——国师嘱咐过,早朝时刻之前一定要回去那边卧室。
匆忙下朝,回房拿了壶凉茶狂灌一气。
还好,还好,防护没有出现。转念又一想,我只要把自己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嘛……
完蛋了,已经昏了。
这天晚上我没有去清潇阁,半夜直奔存放凤朝典籍和历任统治者遗物的皖庭楼。散出力量解开我所有能破除的封印,挑了其中最老最早关于祭司的记载来看,一无所获——还有些,我根本打不开。
凤氏开朝至今接近一千八百年,出过好几十位祭司,两百多年前从皇朝变成王朝。我在那个当了半生皇、半生王的前辈,凤翼翔留下的遗物中,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幻力。
书册上有类似牵引那样的,需要特别凝神才看得到的红线,连着他和他的祭司乐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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