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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一招手,指了指头顶,他说不出话,意思却明显,叫女鲛人逃命,女鲛人却拉了两个孩子朝他游了过来,一旁插不下手的鲛人,见杜藏景的光明罩破去,欢声大动,再次扬起飞叉,掷了过来,杜藏景无奈,双手结印,喝道:“飞羽!”掌心窜出无数飞箭,迎着飞叉扑去,这时女头已再次扑来,已是避无可避,只得向后一仰,却依旧给犀角扎在腹部,刺穿两个大孔,顿时血水在湖水中喷涌而出。
这边男头迎掩日而上,想以鹿角挑飞掩日,不想御魁的风剑何等利害,一碰之下,连角带头,都给绞成了烂泥,掩日去势不减,继续扑向女头,女头一声尖叫,两根象牙飞出,一左一右拦截掩日,却追不上掩日,掩日自两根象牙中间穿过,一剑将女头自口穿脑,洞穿过去。骄虫顿时“篷”一声,又化成一摊黑水,不消片刻,便化在了湖水之中,消弥于无形。
御魁飞扑过来,一把将杜藏景拉住,他的光明罩猛然扩张,将藏景罩于其内,藏景才得以开口说话,忙指着女鲛人道:“快,快,师叔,求求你,快救救绿萝和我的孩子。”御魁一抬指,光明罩伸出一道金光,将女鲛人和那俩孩子一起卷了进来,女鲛人猛然扑在杜藏景身边,哭道:“藏景,你怎么样了?你真傻,你为什么这么傻。”杜藏景嘴角微微一扬,身子软了下来,女鲛人一把扶住他,杜藏景对那俩孩子道:“过来,到爹身边来。”那俩孩子乖乖过来,一人牵住他一只手,泪流满面。御魁心中不忍,道:“藏景,你伤得很重。别说话,师叔带你回峨眉。”
杜藏景摇头道:“不成了。师叔,我回不去了。师叔,请你把绿萝和我的孩子带回峨眉,请我师父照顾他们。”御魁微微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送回峨眉。”杜藏景闻言,挣扎着起身,拉了两个孩子,一起给御魁跪下,道:“多谢师叔。”御魁心中不忍,侧头弹去泪水,道:“你别担心。”杜藏景跌倒在地,绿萝扶住他,哭道:“藏景,你不能死。要死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杜藏景握住她的手,道:“别哭。你的眼泪虽美,一滴泪水一滴血,流一滴泪,可是要减一年寿命的。你要好好保重,把我们的孩子带大。”说着召回仙剑,那仙剑悬在他面前,微微颤动,剑上的光芒慢慢转淡,藏景眼中忍不住滴下泪来,道:“惊鲵,惊鲵,你跟了我三百多年了。如今我要死了,你也要回峨眉了吗?”那仙剑之上,顿时闪过一道暗红色的光芒。藏景微微一叹,道:“惊鲵,我的孩子有鲛人的血脉,他们不是凡人,在峨眉求不到仙剑,你能不能替我守护我的孩子?”那惊鲵飞旋片刻,似要飞走,却又依依不舍,在藏景面前竖立,光彩俱无,似乎已经是一块废铁。
杜藏景顿时神色暗哑,嘶声道:“惊鲵,惊鲵,你怎么这般无情。”话音落时,顿时气绝,那惊鲵在杜藏景身侧兜转数圈,猛然光华大炽,自行飞走,望湖面飞去,御魁微微一叹,道:“傻孩子。仙剑多情,却自有命格所限,它怎么敢答应你。”绿萝大恸,却止住了眼泪,对俩孩子道:“淮南,临潼,听话,以后不要恨公公,他也是不得以的。一切的错,都是娘的。要恨,就恨娘罢。”说着双手紧扣,头缓缓的垂下,靠在了杜藏景的胸口。
御魁低下头看时,绿萝的半截鱼尾已经全化成了丝线,金光灿烂,如同金缕,这金缕慢慢编织,将两人全裹了起来,俩小孩子放声大哭,不片刻,那金缕化成一尾金色鲤鱼,朝御魁和俩孩子摆摆尾,径直游走。一旁的一干鲛人先还神色凶狠,比及见了这个画面,倒都面有恻隐之色,都给那金鲤让路,让其游走。
鲛人中那老者对众鲛人道:“绿萝既然肯脱骨去胎,自灭灵根,以后就算转世,也只会沦落畜生道,不会回到我们修罗道,就放她去罢。”御魁闻得此言,心中也不禁恻然,那老者却突然神色一变,喝道:“绿萝可以走,这两个冤孽却不能走。老道士,你修行不易,把这两个孩子交出来,就放你走。”
御魁哼了一声,道:“要我放人,就要你有这个本事!”正说着,湖面之上突然水波大动,一黑一白两条巨龙突然破浪而来,悬在众人头顶,不住盘旋,龙颜威武,众鲛人何曾见过这场面,都给惊呆了,只有御魁却放声大笑,笑声之中,却有十分的心酸,只听御魁大声道:“藏景,藏景,你的阴灵有没有走远?你看到没有,你的惊鲵回来了,它还带回了悬翦,它不是丢下你的孩子不管,它是担心自己一把剑守不了两个孩子,它去替你的孩子求剑了,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是悬翦,是悬翦,惊鲵,好个惊鲵,果然是多情的惊鲵啊!”
说着那两条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