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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丝闭上了眼睛。她和斯派克这样舒适地生活在费尔波特,实在是太幸运了。他们住在一所漂亮而清洁的房子里,房前屋后有草坪,还有高大而古老的遮荫树。他们享有池水清沏明亮的奢华型游泳池,还时常可以同朋友们航海,玩高尔夫球。是的,他们很幸运。这次去看母亲使她格外消沉,她急不可待地要回家。
近几周来,斯派克一直显得很冷淡。他好象心事重重……
甚至在连续谋杀案还没有发生时就是这样。有另外一个女人,或者,有另外一些女人吗?她已注意到他的衬衫上粘有很明显的久久不散的香味。阿尔特曼家这位站香料柜台的姑娘已经鉴别出那是麝香油精的气味。
艾丽丝退回自己的保护壳里,离开了斯派克。这样,他们反而离得更远了。他们正在失去互相说话和交心的能力。他们的婚姻发生什么问题啦?她的生活和幸福发生什么问题啦?
她是个傻瓜,是个多疑的傻瓜,她应该马上决定原谅和忘记。斯派克是她的男人,她需要他。没有他,生活就会毫无意思,她将非常孤单,她是一个成了家的人,需要一个窝。现在和解,恢复魅力还不太迟。
现在,艾丽丝非常兴奋,她简直等不到火车到达费尔波特。我要吻得他透不过气来……吻遍全身…甚至尝试那些他曾经要我干的难堪的不正经的事情…让我的真实感情表现出来……为了讨好……我可以摆尾巴……干任何事情。无论如何要抓住他,我要表现成淫荡的杯女人。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下午5点钟,火车到达费尔波特。不算太糟糕,只晚10分钟。艾丽丝心里想着,眼晴热切地巡视着月台。
斯派克没有到车站接人。绝望的艾丽丝只好走到汤米出租汽车站乘出租汽车回家。
朱迪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看望了姐姐。布伦达又惊讶又高兴。尽管姐妹俩年龄相差6岁,她们一直亲如手足。从现在的布伦达,仍然可以看出她昔日的美貌。她仍然是那个疼人的姐姐,仍然有那样令人愉快的好气质,她象阳光一样给人以温暖。
朱迪现在平静了一些。她还没有对任何人讲奥顿送来雏菊和便条的事,也不打算讲,如果皮特·邦德得知此事,说不定会命她返回波士顿。这个秘密也许将证明是很有用的,奥顿怎么知道她在费尔波特呢?
“记得我的呢称木偶小姐吗?”她问布伦达。布伦达笑了,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是一次东拉西扯的谈话,它为朱迪提供了有关每一场谋杀案的相当完整的背景情况。每当她们谈到吉姆,布伦达的眼睛就格外发亮。朱迪简单地向布伦达谈了她来费尔波特的任务,但始终未提人名和事实。
“伪造的可转让银行汇票正在大都市地区的广大市场上流通,”朱迪笼统地说,“银行方面不愿谈这一问题,因为他们恐怕损害消费者的信任,他们宁愿损失现金而不愿冒引起骚动的风险。我们正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追查……”
布伦达只是点头,并没有认真听。这是她的一身孩子气的妹妹在说话。生活变化得这样快,近来她们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互相了解,互相欣赏。布伦达笑了。从朱迪那可爱的举止,烂漫的热情,表面的温柔和风度后面,布伦达已经瞥见了她燧石般的强硬。
“我的小妹,一位调查员,一位秘密侦探。真有趣。过去,你总是爱动感情,时常眼泪汪汪。你小时候是那样的害羞,进教室的时候,你紧贴着墙走,生怕别人注意你。”
“小时候的印记顽固得很,我现在还是爱动感情。不过我已经学会了大胆地说话,表现内心的快乐甚至偶然发发牢骚。我对自己很严厉,但我仍然觉得我的感情太内向,不能更多地表露出来。”
布伦达向前倾倾身,把手放在朱迪的膝盖上,说:“这叫作成熟,妹妹。”
“对,也叫老练。当我失去耐性的时候,我并没有损害任何人,而只是损害了我自己。”
吃过茶以后,布伦达提到了辛迪遭受的心灵创伤和病情恢复的详细情况。“朱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早晨辛迪的表情,还有她说的话……‘爸爸,爸爸:是他杀死了我的洋娃娃:’”布伦达哆嗦起来,朱迪的心一下子飞向了她姐姐。
她感到谈起辛迪,就象是碰一根擦伤了的神经。
“没有灵丹妙药,”布伦达说,“我们每次都花一天时间,”她擦掉一滴就要流出的眼泪,“它只能靠爱和感情去医治。”
“治起来容易吗?”朱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