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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决不会听到其人的低语:“见上帝去吧,上帝愿你作陪。”他甚至从未意识到其人的出现,而当他意识到时,已经迟了,非常的迟了。两只强劲的手掐住了他的咽喉,扼住了祷语,噎回了叫声,终于使他因窒息而一命呜呼了。那双戴手套的手松开了,牧师僵直的身体沉重地跌落在圣坛前,弗雷德死去了。
其人立刻动手把弗雷德里克斯的尸体拖到巨大的木刻十字架底座旁。他径直走进贮藏室,拿出一个铅制的四脚梯,象提一个玩具娃娃似地描起这具软绵绵的死尸,迅速爬上了梯子。他把牧师放在梯子顶部,背向着十字架,然后用几根短短的生牛皮条把牧师的手腕—一捆扎在十字架上。他从腰带里拽出一把碎冰锥,用它刺穿一张纸牌,别进牧师的胸膛。其人搬开四脚梯,又把牧师的双脚系在十字架上,最后把梯子送回了贮藏室。
干完这些事,他又瞥了一眼挂在十字架上的尊敬的弗雷德里克斯牧师,点燃一支蒂帕里洛,悠然自得地从教堂的侧门走了出去。
贝利在大厅里碰上了邓普西,便同他一起向拐角处的警长办公室走去。
“听到你汽车被炸的事,深感遗憾。你没事吧?”
邓普西粗率地点了点头。他的面部表情告诉贝利,他不愿多谈自己死里逃生的事。于是贝利知趣地换了个话题:“我们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对这次爆炸案可能的嫌疑犯名单的审查。真奇怪,我们列入名单的一个嫌疑犯,从爆炸事件的前一天,就是星期天下午以来,一直没有见到。”
“他是谁?”邓普西问。
“精神病学家戴维·奥顿医师。”
“戴夫?他在哪儿?嗨!对啦,他没有出席扶轮国际会议。”邓普西期待着贝利给以解释。
贝利闪开一步,让邓普西先进门,然后跟着走进了办公室。“奥顿的护士谢波德小姐报告说,星期一早上奥顿给他打过电话,说他和妻子凯瑟琳要乘他们的‘罗兹·雷利安特号’船去航海。奥顿说他下个周末返回,要他的护士取消他本周的约会,”贝利作了个手势说,“还给了护士一个星期的假!”
“听起来倒象戴夫,”邓普西勉强笑了笑,“他总是爱冲动。只要他愿意,就干他要干的事。他感到高兴时才去工作。休一个星期的假去航海,总不大合适吧?我要直接去楠塔基特。”邓普西的话中已包含着嫉羡的语调,眼睛里流露出恍惚的神情。
“警长,我知道奥顿是你的朋友。你知道他在军队里受过使用各种爆破器材的训练吗?”贝利镇静地看了看邓普西。
“不知道。但是我不感到吃惊。戴夫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家伙,他身形极好,是个真正的运动员。千万不要跟他赌钱,”邓普西伸出食指,仿佛是在警告贝利,“他不愿意输。我们总玩扑克牌,戴夫是个疯狂的赌徒,非常老练。记得有一次,我们打扑克赌博,他把自己的全部赌注200美元押在对8上,真幸运,我用对4成全了他。”
邓普西漫不经心地讲了这一情况,然后不耐烦地说:“我希望我们会从联邦调查局得到指纹档案。但愿我们这次是找到了和指纹相吻合的人。”
“不要忘了,你我的大名都在那个涉嫌名单上,”贝利说这话时,声音含糊不清,好象嘴里在嚼着什么。当离开邓普西的办公室时,贝利想,最好减少玛丽的干面食,她的肠胃正在闹病。
警察局总部正在闹哄哄地传播着邓普西的小汽车遭手榴弹袭击的新闻。朋友们接踵而来,祝贺警长大难不死。
在纽约无线电广播公司大厦第25层楼上,全国广播公司电视网新闻部主任菲尔伯特·费拉格的用柚木镶板装饰的办公室里,一次专题讨论会正要结束。
“这是今年最大的新闻事件,我们必须进行实况报道,”费拉格神气激扬地号召说,“首先是行政委员蒙难,接着是海蒂·斯达尔,然后有法官沃勒,现在警长又遭到手榴弹袭击。我要在费尔波特对这位警长进行现场采访,他叫什么名字?他是最热门的新闻人物。”
他转过身去,等着图斯黛·菲尔兹和他女儿菲里戴的回答。
“我们已经打了电话,这位警长太忙,没有里时间接受采访,”菲尔兹小姐回答说,“他的名字叫吉姆,邓普西。”
“他会跟我们谈的。只要我们巧妙地告诉邓普西,我们可以用几种不同的方法处理这一报道,或者对费尔波特城连续出现的谋杀案寄予同情,或者把他的城市撕成碎片。”
费拉格把双手放在办公桌上,看了看自己刚刚修剪过的指甲,说道:“问问邓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