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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已经向所有人证明了这一点。”
我白了他一眼,“我一不偷二不抢,我做了什么事?”
他垂下视线停顿了一会,半晌才继续说道。
“……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你第一次去白家的时候,那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阁楼,但之前出现场的警察却没有注意到?”
他这句话倒真把我问住了。
同行相轻,搞诉讼法的永远看不惯公安有罪推定那一套逻辑。我虽然只是个法学本科生,好几个学期跟着教授们耳濡目染,也见过不少刑侦中警察草率行事导致的冤案错案,说句实在话,打心眼里是有些瞧不起刑警的。之前发现那些警察没有查出的线索,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是由于他们一早认定了小鬼就是凶手,以这一点为大前提来查案,忽略了有利于小鬼的辩护证据。后来第二次探访白家时又发现阁楼消失了,我虽然想过当时没有发现那个阁楼可能并不是警察的失职,而是因为阁楼原本就不存在,但这都解释不了为什么偏偏我能够找到那个阁楼。
“白景皓全部的力量被蒲阳温所封,他冒险做出那个阁楼,成功之后,甚至连他自己都进不去。只有白羽与笼子所用的壁障是相通的。无数野把式从你刚一出生就盯着你,大部分也只把白羽的事当成是行里那些老古董们所讲的胡话。那天你进了那阁楼的事一传开,这些人几乎都像疯了一样。无论怎么说,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够在那间阁楼出入自由的人。”
我原本急着辩驳几句,听他说到最后却觉得无比泄气,张了几次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最终,我这样问道。
李潇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我。
最让我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李潇所说的话,在逻辑链条上是成立的。
是我找到了那个阁楼,拿走了其中的相簿和琉琉。如果我是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确实可以作为我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佐证。
一个无比荒诞的故事,它的证据却很坚实,让人无法反驳。
“你说只有白羽与笼子所用的壁障是相通的,别人都进不去那个阁楼……”
李潇点头,“要打比方的话,那个阁楼就像一座没有吊桥的城堡,周围有一条又宽又深的护城河,所有人的游泳技术都不足以跨越。”
我苦笑了两声,“什么时候游泳游得好也会成了我是怪物的证据?”
“不,你根本不会游泳。”李潇狠狠抽了口烟,“你就是水本身。”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之前你从白家楼上下来是怎么直接进了那个地下室,还有蜧生性厌恶人血,为什么总是追着你不放,如果不是因为白羽,你身上解释不了的事情就太多了。”
我连连摇头,最后还是无论承认或者辩驳都没办法说出口。
故事到这里,大致可以算讲完了。
从某种意义上,我得到了一个完整的答案。尽管这个答案十分荒谬有违常识,却自成体系天衣无缝。
如果相信了这一切,此前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释。问题是,我能相信么?
疯了的人,到底是这些所谓的“野把式”,还是我?
我又点了一支烟,深吸了几口,连着抽完,把烟头在地上掐灭。
“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个鹰眼,到底是什么?”
李潇微怔,扭头盯着放在冰灯上鹰眼看了一会,眼神显得有些复杂。冰灯中的蜡烛还在静静地烧着,大概剩下三分之一的长度,底下蜡油已经积了不少。
“古代纨绔子弟多数酷爱玩鹰。如果需要带着鹰长途旅行,他们就会把鹰的眼皮缝起来。这样的鹰性格温顺不闹,主人能省去许多麻烦。”
他说到这轻声叹了口气,“这个方法说到底是让鹰见不到光亮,就跟现在养八哥时罩在笼子外的黑帘是一个意思。但我有时候在想,总之都是鸟不见光,如果不是缝住眼皮,而是直接挖去鹰的眼睛,结果会怎样?”
我暗暗抽了口凉气。
缝住眼皮这种事已经很残忍了,挖去鹰的眼睛,实在是只要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
李潇也有些动容,“这大概就是这东西被叫做‘鹰眼’的原因……白景皓肉身不死,当年蒲阳温为了把他困在那棵古树之中,夺去了他全部的力量,最后做成了这玩意。”
“所以,鹰眼是小鬼被夺走的力量?”
他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鹰眼,是他的眼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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