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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毛巾和梳子。
伸手触及到梳妆台上的木梳时,陈蹊整个心尖都在震颤,这把失踪的梳子她还留着,一直留在身边。
木梳的手柄上,一左一右,凹凸起伏,吸收、反射着灯光,显现出更为清晰的印刻——
陈蹊。
景然。
景然大二,陈蹊大四的时候他们住到了一起,其实这并不在陈蹊的计划之中,只是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
陈蹊洗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景然趴在书桌上,聚精会神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然而她总是这样,注意力很快被他吸引了去:“陈蹊,过来过来,快过来看看。”然后得意地举着手中的梳子。
——这什么啊。
毫无预兆的,景然伸出手指快速在他唇上按了一下,然后印到了刻字的地方。
“这是盖章啦,笨!”景然有点害羞。
——……你几岁了还玩这个。无语良久后,陈蹊最后说。
“什么什么,不许笑!这是结什么的象征啦!绾什么,再把我们的名字刻上去就会永远结什么什么了……”
“好,好,你继续刻,我在旁边看着你刻,刻完我们再睡觉好吧?”
“嗯!”她又转头,眼睛滴溜溜地转,“那你明天也要陪我到福铭楼去吃蛋挞……”
怕他不答应,她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就吃早餐就可以了。”
“知道了。”
景然点点头,然后兴奋地拿着圆规继续在木梳上刻字,陈蹊坐在她旁边,撑着额头看着她。
——三千青丝,千千结发。
“阿然……结婚的时候我拿它帮你梳头吧。”
“嗯?”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让景然没听清楚,浑然不觉地继续刻字。
“没事。”他摸了摸她的头,“刻个无聊的东西就兴奋成这样,吃次蛋挞就那么开心,你还真是小孩子。没有我在身边真怕你傻得什么都不会了,真是的。”
所以啊,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走,我就不会离开。
“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她摇转着小脑袋,想摆脱摸头这个幼稚的动作,“……你干嘛总摸我头啊,你摸我脸噻……”
……
五年后看着依然清晰的刻体,陈蹊开始握紧:不管经历了什么,改变了什么,有些已经铭刻的东西,终究不会改变。
19
19、撞车 。。。
强行终止回忆,景然稳了稳心神。
“这把梳子……我早就不用了。”只是小心地收起来,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看。
或许,她真的不想在他面前这么狼狈。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抹个干净?”他失控,上前捏住她的手臂,原本稍稍平复的心潮因为这一句话又汹涌起伏。
房间里玫瑰暗香浮动,却只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的窒息。
“我……”她痛得皱眉,尾音悠长。
陈蹊松开力道,等待下去。
内心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发酵膨胀开来,几乎要冲破一切,然而在他松开力道的那一瞬间,她终是颤了颤唇,无从辩驳。
陈蹊,你可以因为李歆的自杀而离开我,你可以因为自己的患病而离开我,那么下次,当我义无反顾地沦陷在你的世界时,你又可以因为什么理由离开我呢?
你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在自己身上,却从来不曾想过让我分担,陈蹊,或许你没有意识到,某种程度上我从来都被排斥在你的某个世界之外,正如一部分你,存在于我无法企及的世界里。
对不起,我没有再次飞天盾地的本事。
原本心底的一丝微光因为她的沉默而全部浇熄,竟然认为她会迫不及待地向他解释……
他狠狠自嘲:陈蹊,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本只想为她拧开房间的灯,却不料看到床头小心摆放的玫瑰花苞……33朵玫瑰——三生三世,结发与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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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你不能这么对我。
手,却依然没有放开;周身,是虚脱般的无力。
“你到这儿来,有事吗?”挣脱不开来,两人就这样僵着,景然胡乱地问。
“有事。”他说。
“你能不能……手术后再走?”他掩下眼睫。
景然一惊,记忆中,那么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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