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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沛,你帮我祈祷,你告诉上天,不管要我做什么,让我穷困潦倒也好,让我疾病缠身也罢,只要他把阿越还给我,所有的我都愿意承受,求求你,快点帮我一起,快点!”
肖灏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未有过的失态让肖沛的心跟着沉了下去,手术室的门紧紧闭着隔一会儿就有小护士跑出来去调血浆,神色匆匆,说不出来的手忙脚乱。
直到手术室门口红的渗血的灯突然之间幻灭,肖沛反应过来的时候肖灏好早已经连滚带爬到了门口,一前一后走出来的乔家文和冯之初满脸的疲惫和严肃,脸上的口罩还没有摘下来便一左一右被肖灏拖住了手臂。
“阿越。。。阿越怎么样?”
“他什么情况,手术结果如何?怎么还不出来?”
肖沛见状上前拉过肖灏,有点歉意的对上两个人都不太友好的目光,冯之初心知乔家文这么多年跟在程越身边与他的情谊,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对肖灏的不闻不问释怀,更何况刚刚手术中处理几次凶险的出血已经让他筋疲力尽,只能上前一步解答。
“胃部溃疡深重面积太大而且有病变的倾向,切除了三分之二,手术过程中出现腹腔大出/血的现象,心脏供血不足,负荷太过严重,我已经做了紧急手术,但是,接下来的危险期才是最难熬的,还是最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病变,什么叫腹腔大出血?什么叫心脏供血不足?你给我说清楚!”
肖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切除三分之二的胃,他的阿越该有多疼,为什么他要经受这样的磨难?
“肖灏,你冷静点!”
肖沛上前去拉基本上失了神智的肖灏,却没想到乔家文快他一步揪住了肖灏的衣领,满目的红血丝因为怒睁的眼显得有几分狰狞。
“肖灏,你还有脸问?你凭什么这么问?你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去给程瀚移植骨髓,你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面对手术后无人问津的孤单,你怎么忍心让他被他父亲和弟弟这样的欺负?你口口声声的说爱他,可是他在承受这些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他/妈/的在哪里?”
乔家文的眼前全是刚刚手术台上遍体鳞伤的程越,在做最后的处理的时候才发现下方的髂骨处两个圆形的伤疤赫然在目,清晰的伤痕还带着刚刚愈合不久的粉嫩,看在他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刺目眩晕。
终于联想起了程瀚的病,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去了美国的前一个星期无所事事主办方笑着说他真是够积极,他不甚在意的以为是医院要给做交流的医生足够的时间倒时差并且以最好的状态去学习,他甚至还在心里感叹外国的人文主义是有多么的周到,到如今,他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程越的刻意所为。
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这次回来程越的身体状态明显不如走之前,他原本以为是医院的事务太忙碌的缘故,他原本以为是听冯之初说了这一阵子他和肖灏之间出了点问题的缘故,却独独忘记了,对于他的父亲和弟弟,程越向来是舍得用命去交换的。
纵然见惯了太多生离死别的场面,纵然是对手术台上的病人习惯了麻木,但是看着程越瘦的几乎皮包骨头的身体被厚厚的纱布缠绕着气息奄奄的模样,乔家文生平第一次滋生了上天不公的感触。
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为什么生性纯良之人不过做了一件常人没有办法认同的事情就要遭受世人的唾弃和鄙夷?被亲人抛弃和嫌恶?
为什么所有的磨难都要在一个人的身上才会体现出来它的无坚不摧,狰狞可怖?
“你说什么?什么叫移植骨髓?”
“肖灏,为什么你一直都不去怀疑程越的心脏病是从何而来?我那天透露给你消息本是想让你顺着这些查下去,看看程越这段时间来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是,你为什么不去?甚至还要在这样的当口离开任凭着他去见程瀚?”
冯之初略显冷静的拉了拉乔家文,终是把揪着肖灏衣领的人拉在了一边,只是,他一点都不明白,肖灏的在乎,在程越的这里是否如他说的那般细致呵护,体贴备至。
“你是说阿越给程瀚捐了骨髓,然后患了心脏病?”
“不止如此,他还滥用止疼药,你知道哪些止疼药是什么人用的吗?基本上是医院给重症病人的特效药,手术过程中麻药的效力提前失效,那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缝针是在麻药失效的情况做的,腹部和胸腔的伤口一共47针!”
乔家文终于控制不住抬手拽下手术帽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