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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拟了四个字,锐,钶,镣,锋。”李氏凑近看了看那纸片,插言道,“听说皇后娘娘圈了个“锐”字。”
陈皇后哪里经得住李氏和可辛一唱一和,忙道,“臣妾谬误,还请陛下定夺。”
“锐字不好,”隆庆摇了摇头,很是不悦道,“锋芒太甚了些。”说着他用朱笔点了点纸片,说道,“镣字不错,字即僻见,意思又端正。就用这个字吧。司礼监隔日安排一下满月宴。”隆庆端正的在纸片上写下了“朱翊镣”三个圆润端庄的小字。又问可辛问道,“你姓什么?”
可辛涨红了脸,已是万分的激动,“奴家本姓赵氏。”
隆庆搁了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册封赵氏为妃,下月捡个好日子就行封妃之礼吧。”
李氏抿了嘴在旁笑,只见陈皇后含在眼眶中的委屈泪水瞬时收了回去,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领了旨意,神色无比的诚挚,倒也不免佩服起她的城府来。
……
自此之后,陈皇后果然收敛了不少,也不再生些事端,李氏和可辛顿时觉得日子好过了许多,格外的平静安宁了许多天。
然而这年的天时却十分诡异,到了月中的时候,云南的通海卫发生了地震,地方上来报其震声如雷吼,倒杯城官衙民居千余所,七日才止。而钦天监的安排的祈天大典还未开始,谁知从曲江至临安竟又震了数日,云南巡抚一再上奏,云州城北有座辽时古塔,亦在震中坍塌,可见震情严重,一时间云南境内人心惶惶,不可终日。而朝中亦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只是深宫之中还并无甚知晓。
可辛封妃那日,李氏早早的拿了副珊瑚朱钗去了永宁宫,却见可辛不施粉黛,只着了件单薄的月白夹袄坐在床沿哄着孩子。李氏笑道,“你这人可真是定的住神,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怎么到这个时辰还不换了装束。”
“我不爱那些朱钗的颜色”可辛朝桌上堆积如小丘的华丽一群努了努嘴,语气却十分坚定,“再说万岁爷也崇简,不喜欢那些华丽的饰头。”
李氏今日特意的穿了件藕色的衫子,本想衬着可辛不至于抢了风头,谁知可辛竟然一概华丽的朱衫翠玉都不用,打扮的这般清净冷淡。李氏和她认识这些日子,知她虽然面子上清淡,骨子里却是十分的在乎皇帝的。她拗不过可辛的性子,只得捡了支珊瑚钗子插在她发边,笑道。“你不穿华贵的衣衫也就罢了,偏偏还打扮的这样素净,这成何体统?总得画好了妆容有副上好的首饰才成话,不然岂不叫人笑话。”
可辛滥镜照了一遍,又补了补唇上的胭脂,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欲去抱孩子,李氏抢先一步将孩子抱在怀中,催促道,“我的姑奶奶,快走吧。今日你是主角,再不去坤宁宫怕是要翻了天了。”
坤宁宫里,陈皇后果然已经等了许久,见到可辛与李氏前后而至,她微微一笑,道,“快行礼吧,诸位都等候多时了。”
李氏这才发现今晚的封妃之礼,不仅所有的皇族贵妇在,还请了许多朝中的命妇来观礼,高拱的妇人闵氏,李春芳的夫人廖氏。都端然的坐在座上,他们都亦是老迈之年,一群命妇的白发颤颤的身影间还有个格外年轻的女子,却是,銮瑚一身绫罗红杉,紧邻着廖氏而坐,她的容貌俏丽十分的抢眼。
诺大的一殿人中,独独隆庆帝却是不在的,陈皇后说的十分轻描淡写,皇帝今日出宫去南海子祈天了。李氏心里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眼眸的余光瞥了眼可辛,却见她神色依旧清冷自持,翠眉微微一轩,依着指教女官的指引,稳稳在皇后的坐前跪下行礼。
陈皇后落下佛珠,手边是一盏小小的金冠,那是皇妃专用束发之物。她朝着可辛的语气十分亲切,“今日是赵妃的好日子,宫里的姐妹本就不多,妹妹能诞下皇子而居高位,真是天家之福。本宫吃斋多年从不饮酒,今日就破例先饮上一壶,算是表达本宫的致贺之意。”
说着,陈皇后身旁的侍女执壶过来,为陈皇后和可辛面前的玉杯里都慢慢的倾入了玉浆。陈皇后含笑举盏,一饮而尽,又将空空的杯底略为示人,接着便拿杯盏向可辛走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又走会座处,笑容十分的绚烂,“妹妹先喝了这盏酒,稍后我便为妹妹行升妃冠之礼。”
可辛身子忽而一颤,跪在原处纹丝不动,冷声道,“臣妾不善饮酒。”
坐在陈皇后右侧下手的永淳长公主是嘉靖的胞妹,当今天子的姑姑,已经年过五十,在皇宫的地位十分尊崇,此时她刚刚从儿子的封地回京,看到了可辛如此张狂,于是忍不住皱眉批评道,“皇后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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