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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纲吉道:“我不想,是你逼的。”
泽田纲吉道:“你来到这里将近五十年,我从何逼你?”
另一个纲吉沉默一会,打了个手势,adam便松开他,后退几步,然后猛地僵住,adam道:“喂喂,这可不是好玩的。”
风的脸上依旧是东方人特有的柔美五官,眉宇间还有着近乎是宠溺的笑意,但他手上的动作出人意料,从背心插/入手掌,将adam的心脏完整拿出来。
动作干脆利落。
另一个纲吉冷笑道:“我劝你还是赶紧放开。”
风的笑容顿在脸上,几乎是立刻将手中心脏往远处扔去,心脏在半空中爆裂,炸掉的肉块飞溅四散,整洁的房间因此染上血腥。
巨大的窗帘在强风之下被吹起,泄露出一点外面的景色,竟是无法让人描述的美丽。
泽田纲吉闭上眼,片刻之后他睁开,慢慢起身。直视另一个自己。
与此同时,失去心脏的adam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近乎透明的皮肤被血色渲染的如同用红色毛笔作的画,很久以后,泽田纲吉才知道那种颜色叫朱砂。
库洛姆从另一边迅速跑向泽田纲吉,她张开双臂阻止adam的靠近,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
泽田纲吉轻笑一声,拍了拍库洛姆的肩膀让她离开,自己不动如山,依旧优雅微笑。
在adam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另一个纲吉坐不住了,他对adam道:“adam,够了。”
adam停下,失去心脏使他的黑色风衣留下一个大窟窿,滑稽之余还有恐惧。
他的身影也不是刚开始的那种挺拔,而是有些佝偻,近乎透明的眼珠在眼眶中不安分的转动,红艳的唇角上扬的弧度很是渗人。
泽田纲吉道:“所以,四十年前那场瘟疫也是你一手促成的?”
另一个纲吉歪了歪脑袋,作出努力回想的样子。
泽田纲吉给了提示,“那场瘟疫我们称之为‘红桃女王’。”
另一个纲吉恍然大悟,捂住嘴,眉眼弯弯,像是讨要糖果的孩子。
带着天真的残忍。
“是我做的啊。”他说,声音里毫无愧疚。
纲吉觉得这些话语于他愈加远去,只有微弱的风声带着嗡嗡的轰鸣在耳边响起。
“只是可惜没有杀光那些人。”
带着些微叹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遗憾,黑色的眼珠在阴暗处显得阴冷无比,便是嘴角的弧度也未褪去这阴寒。
疼痛。
这不是他。
泽田纲吉深吸一口气,被刘海遮住的眼睛中满是痛苦的挣扎,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不移。
他说:“杀——”
风行了个礼瞬间不见,红色残影一闪而过,与此同时,库洛姆的右眼闪烁着奇怪的数字,烟雾升起,六道骸那相当醒目的声音在房间回响。
“kufufufu,你们还真是做了了不得的事情呢……”声调愈小,被风吹散,烟雾之中伴随着靛色的火焰明明灭灭。
三叉戟与adam的双手碰触,三叉戟却率先断裂。
骸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道:“怪物。”
尾音竟然还发着颤。
泽田纲吉伸出手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纲吉拽住,他的西装早已因为打斗而脏乱不堪,但是气质这种东西却令这种狼狈转变为无法形容的凌乱美。。
泽田纲吉道:“我想杀你。”
只是想。
却不能动。
白兰告诉他的不可全信,他更想要从当事人身上得到答案。
“你死不了。”纲吉说:“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能被当做怪物。”
因为是同一个人,所以彼此之间都非常清楚最伤人的话。
“四十八年将近半个世纪,你却没有找到要回去的路,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随着出口的话语,自己却反而比对方更疼。
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真是太白痴了……
但是……
“你回不去,你也不能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四十八年的时间你都没有出现,那么现在出来是因为什么?”
另一个纲吉脸上血色全失,他颤着嘴唇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是因为……”adam将手按在心脏之上——那原本的大窟窿正在愈合,他用一种与好听完全不搭边的声音道:“主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