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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熙先是因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暗地抽气,接着便是微笑,骄傲而恋慕的弧度,恣意地审视下身这名将自己明媒正娶的将军。
谁能想得到呢?卫一色欢爱时竟是如此光萃绮丽。这副线条健美、躯体修硕的身型,迥异于被锁于深闺的千金小姐,是那么神朗姿清、那么能触惹情欲;汗珠滴落胸前,滑至健朗性感的小腹,构成鲜华夺目的光彩,更是使她看来灿若云锦,如明月当空。
柳朝熙从不知道自己会单纯对一个肉体感到迷恋和欣赏,独独卫一色的身躯当真是形容不尽的极致之美,无半丝赘肉,不觉娇弱,举措间遍布着久经战事而磨砥出的威猛精悍,但肌肤与型体又不失女子独有的柔润丽泽。她只要这么望着卫一色,便觉得心底窜起了一阵酥麻,身体变得敏感烫热,想要触摸卫一色的全身、同时也希望她能接纳自己因她而起的渴望。
是否这就是喜爱美色的男子们所抱持的心态呢?对美的向往和追求,以及被这样的美所触发的亢奋心情。
「可是、妳还有伤…」卫一色也察觉到那引人娇羞的视线,不由得抿紧嘴唇,神情迷惘犹豫,十分可爱。「妳…又这样动,不会疼吗?」
柳朝熙轻笑。「妳可知方才诊治我时,亚莲妹妹说了什么?」
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回话时唇瓣吸吮她的耳背,笑吐舌尖,柔声流转,轻易拨弄开一片春潮,使她们今夜的同欢千般旖旎,万种妖娆。这显然不只是纸上谈兵的技巧,柳朝熙真不愧于沈君雁的评价,一个天生就能将女子逗得倾心怀春的高手,像卫一色这样仍保持少女之心的人,自然注定要栽在她手中。
被吻得迷迷糊糊,卫一色轻嗫:「她说什么…」
「亚莲妹妹说,交欢时的愉悦,是天下最有效的麻药。」
「她说什么──?!」卫一色重复惊问,音调尖锐震撼。
柳朝熙笑意甚浓地继续解说:「还有,自古以来沙场征战的将士,若受了难治伤势,便会以鱼水之欢来当作麻痹疼痛的法子,这也是房中术的一环。所以正是为了我的伤好,更要行房。」
「她说什──?!」第三度开口,却怎样也问不下去了,卫一色的面容红晕满溢。「我、她…这个…」
「在边关军营里,亚莲妹妹没向妳提过这种法子?」柳朝熙的唇角仍带着浅笑,转为晶亮的眸子却有几丝不悦难安的情绪。
「没有、没有!她、亚莲什么也没说过!」啊,真是的,她家夫人怎么每次都语出惊人?卫一色将视线移到床帷上,羞得不敢看她,这人若为男子定甚是轻薄!
「是吗…?」柳朝熙叹息了,俯身再度吻着卫一色的唇,心里觉得既安心又略是同情。她无法想象自己待在此人身边,多年必须压抑深刻的思慕,甚至见她与别人越走越近、终至共效于飞也得微笑祝福的心情。「…一色,妳不要再喜欢别人了,好不好?」
「啊?」卫一色的脑袋跟不上柳朝熙极为跳跃的思考逻辑,只能呆呆地望着对方。她并不知道,爱情所带来的不安并无逻辑可言,那会让一个成熟理智的人变得莽撞任性,更会使人说出很多傻话、做很多傻事,就像柳朝熙此刻一般,话一出口,连说者都觉得自己实在过于幼稚。
柳朝熙秀脸微红,打量着卫一色满是疑惑的表情,觉得那样的她纯真地令人心颤,便也消弭了羞惭,柔柔低语:「如果妳喜欢上别人,我便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的夫人聪敏机智,对难题向来能迎刃而解,会让柳朝熙都“不知该怎么办”,那就表示她真的很喜欢自己吧?卫一色心里溢满甜蜜,笑容微羞灿烂,紧紧拥着仍姿势惹火地骑乘于身的柳朝熙,而后者没了方才小女子情挑将军的气势,像只被温暖阳光所驯服的小猫儿,下巴乖巧地枕着卫一色的肩。
「我不会再喜欢别人。」她诚心诚意地承诺:「这一生我只会喜欢妳,会一直、一直喜欢妳。」
柳朝熙的微笑如飞鸟划过湖面,静静地溢开扩散,她也拥紧了卫一色,以身体和感官牢记这份诞生自心底的眷恋。半晌,柳朝熙又展开之前被谈话所中断的行动,似火红唇吻着卫一色,贝齿轻启,迎合包容,两人舌尖轻触,呵气如兰。
柳朝熙的吻与她的手渐趋下移,卫一色那吞咽口水时滚动的喉头、剧烈呼吸时不断起伏的荡漾双峰、因刺激而收缩绷紧的小腹,最后是结实匀称、线条有力的修长大腿,肌肤与汗珠一同闪烁着健康亮丽的光泽…就在这时,卫一色加重的喘息已是浑厚悱恻,柳朝熙抬眼望去,发现她正一手抓紧床帷、一手抓住底下铺床的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