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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不就是逼婚吗?几天来一直处于这种尴尬境地的温墨峥怏怏不悦,扭头避开南庆太子妃视线,憋着股恶气对温敬元道:“父皇,儿臣正想说明一下呢,其实儿臣早就心有所属,喜欢一位姑娘很长时间了。论身份地位,这位姑娘或许不如阳澄郡主高,但儿臣与她真心实意、两情相悦,实在不愿分开,还请父皇成全。”
温墨疏微愣,忍着笑意摇了摇头。
他对温墨峥这个单纯的弟弟再了解不过,别说风花雪月、海誓山盟,温墨峥一心忙于政事连意中人都不曾有半个,哪来的心有所属?九成可能是为了躲避联姻才胡乱编造出的借口,根本经不起推敲盘问。
果不其然,温敬元皱了皱眉,一句话便驳得温墨峥哑口无言:“既是真心实意,那便娶来做侧室,不耽误。”
“侧、侧室怎么父皇”温墨峥计划失败,情急之下愈发语无伦次,对面南庆太子妃既不恼怒也不反驳,始终保持优雅笑容,倒是南庆太子扭着头不停偷笑。
温墨疏暗暗赞了南庆太子妃一声,沉吟少顷,拱手上前一步:“父皇请听儿臣一言。联姻之事本源在于两国修好之愿,虽说是形式上的却也要联姻双方两厢情愿才行,若是强扭,任谁都不会舒坦,亦可能为两国之好埋下祸端。阳澄郡主倾慕墨峥是我大渊荣幸,但墨峥无心于此,莫不如另择良人为替,一来不负阳澄郡主情深,二来也于两国交好无所伤害。我大渊少年英才无数,想来还是能够挑选出一位身世才情都配得上阳澄郡主的人。”
温墨疏出面让温敬元略感意外,有意无意看了眼旁侧侍立的连嵩,皱纹初生的眼角微扬:“说句实话,朕也舍不得墨峥,少了他,谁来为朕断那些复杂民案,谁来为百姓进言出头呢?可是为表与南庆国结为友好之盟的决心,朕也不能不顾阳澄郡主的立场,这件事,实在不好办啊!”
温敬元把南庆国抛出来当借口,分明是在推责任到南庆国头上,那南庆太子妃极其精明的人物,自然听得出其中深意。轻轻捅了下想要开口说话的夫君,南庆太子妃先是向温墨疏微微颌首,而后大方笑道:“渊皇陛下处处为两国之谊考虑,我南庆又怎能因私情扰乱大局?阳澄郡主是我王独女,我王一心想为郡主寻个好人家,但绝没有逼迫二皇子的意思,既然二皇子另有钟情,横刀夺爱、棒打鸳鸯这种事我南庆自是不会做。为今只盼渊皇陛下能觅得一合适人选为阳澄郡主夫婿,如此才能长保两国之交,于我王和渊皇陛下都可安心——当然,如果二皇子肯垂怜郡主最好,至于是二皇子到我南庆还是郡主嫁到渊国,这些还是有许多商量余地的。”
“随随便便找个人可不行啊,我妹妹好歹是郡主,全国百姓都看着呢,总不能扫了脸面——哎呦!”南庆太子大大咧咧话说一半,一声惨叫将剩下的话憋回腹中,委委屈屈觑了太子妃一眼,动了动嘴也没说出什么。
本该气氛严肃的阳承殿有这么为跳脱的异国太子,气氛怎么也严肃不起来,温墨情看得有些烦,索性闭目养神。
看温墨情自在模样,温敬元心里有气,装模作样想了片刻,忽而长声朗笑:“南庆国能有此般思量,这件事就好办多了。如太子妃所说,国事面前,儿女私情岂能影响大局?朕之所以迟迟无法决断联姻之事,无外乎是心疼两位精明强干的皇子,倘若阳澄郡主愿来我渊国,那么这份婚事朕便可以做主。”快速扫了眼神情各异的众人,温敬元眉梢舒展,似是心情大好:“二皇子也好,四皇子也好,还有朕最为信赖的心腹子侄,定远王世子,他们三个的婚事,朕打算趁此机会一并解决了。”
轻闭的墨色眼眸缓缓睁开,不轻不重望了温敬元一眼,深邃无底,透出无穷寒意。
那一眼令得温敬元心虚气短,强自问下心神装作不见,泛黄脸庞挤出一丝生硬笑意:“两位皇子和世子是朕最舍不得放手的良才,再者我渊国三朝以来还没有过上门驸马,朕也不便开这个先例,如果几位使者希望促成与我大渊秦晋之好,还请回去与各自国君商量一番,这三位,朕是定然不会放走的。与之相对,若是我大渊女子有幸与诸国皇亲结好,朕也绝不会提出过分要求。”
大渊不同意堂堂皇子去他国做上门女婿,一方面是出于男尊女卑的传统,另一方面也是摆明立场要与诸国平等相待,这点无可厚非,只不过温敬元先时暗示可以如此却在短短几天后反悔,未免让人觉得出尔反尔。温墨情对于向来好面子的温敬元这般举动不曾预料到,但多少能猜出是连嵩在背后指点,不动声色望去,似是想把一身纯白的连嵩看到透明。
想把障碍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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