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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皇上的和那人相符。”
“什么?!”简宁沉声问。
第一次听到简宁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不由暗自生疑。
“简相,刚才我在场,确实只有皇上一人的可用。”明于远的声音低沉、平和。
说完对我微微一笑,笑容温和,眼神坚定。
简宁看一眼明于远,又转头看着我,似喜似忧,神情难明。
阿玉端坐一旁不言声,面色宁静雍容。
究竟怎么了?
这当中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看简宁的态度似乎不太赞同。
因为阿玉是帝皇、所以取用他的鲜血这样的举动,作为人臣,太大逆不道?
会是这样的吗?
我看看阿玉,灯光下,他也在注视着我,漆黑的双眼,清冷不再,似柔和恬静的夜。
“别再犹豫了,简相。我到希望自己的好用,可惜……”钟离无忌圆转醇厚的声音,“这法子好不好使,还要试过才知道。何太医,动手吧?”
血,自阿玉的手腕流出,流进一只雨过天青色的小盅里。
淋漓的鲜血,舔舐的嘴巴,挂着血痕的狂笑……
我呼吸渐渐紊乱,浑身汗水急速外冒,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没有逃离。
“原不想当着你的面取,可又怕你事后怀疑……”明于远握住我的手,温声解释。
我何尝不知他们这般苦心?
逼着自己睁开眼,看汩汩鲜红,我盯视着,一瞬不瞬,以至眼前阵阵发黑。
明于远越来越用力地握着我,他的手,沉稳、坚定而温暖。
何太医自药包中取出一堆灰色粉沫状的东西,和进,搅拌。
小盅在我手中颤动,温热的暗红就要跳出来。
“不!”我放下它,闭上眼睛狂喘。
“简非——”明于远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我知道……”破碎不堪的语句,风中飞絮般。
重端起它,千钧重;一口喝下,紧抿了嘴巴,只怕它一张开,会忍不住大叫。
阿玉把什么东西塞进我的口中,薄荷与松子的味道,清甜。
我在这熟悉的气息中渐渐平静下来,已是浑身湿透。
“柳总管,”阿玉喊进他,“去把他弄醒了。”
“等等,”何太医取出一粒药丸,“催情的,让他吃下去。”
柳总管转身走出。
我越来越坐立难安,只怕那人一醒来,那可怕的无法自控的燥热重新燃起。
无人说话,他们全在静静地等待。
室内的安静,慢慢凝固成夜色一样的沉重,压上心头。
闭目而坐。
突然于极静中,仿佛被什么所牵引,来到一处深广空旷的殿堂,比这殿堂更为深广、空旷的是无法言说的清寂。
几点灯盏,幽明;冰蓝色丝帷被风卷着,无声地翻飞;一人临窗而立,背影瘦削,挺拔修长。
月色如霜,流照在窗前的书桌上;雪白的纸铺展。
走过去,字体清逸无比,纸上全是两句话:不是知音者,难教爱此声。
我一怔,抬头;他似感觉到什么,慢慢转过身,朝我无限温柔地微笑:“简非,你终于来了。”
声音里是说不出的缠绵低徊,仿佛隔了亿万年的光阴,两颗星辰的光辉,终于在漫无涯际的空茫里,相遇。
他伸出手,手指白晳修长;我催眠般站着,看着那只手慢慢接近,最后,抚上我的脸。
动作也是无限温柔,指尖微凉,似兰非兰的香。
我猛然睁开双眼,正对上阿玉浓黑的眼睛,眼底的温柔浓郁难化。
怎么会这样?
刚刚怎么了?梦游?
我僵坐在椅子上,看着阿玉,发呆。
“非儿?”简宁的这声低唤,使我从惊怔里醒来,忙转了目光。
明于远眼底沉痛之色掩过,快得似一种幻觉。
他拍拍我的肩,微笑相向。
我不由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么紧,仿佛下一个转弯,就会丢失了他般。
柳总管进来,低声禀报那人情况。
何太医笑起来:“简状元这边毫无反应,可见那巫术已破解。这下可以放心了。”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听后,也是大松一口气,可心底某处,另一种疑虑慢慢滋长,难消。
阿玉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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