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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劝道:“王爷三思啊。称心都这样说了,王爷难道还不明白皇上的心意吗?”
慕容初面色如纸,长身玉立,怅然挥了挥手,示意称心不要多言,扬声唤子衿进来。
子衿垂首侍立,听闻慕容初要将称心赶走。她不知缘故,只当称心做事不小心触怒了慕容初。念及平日的交情,由不得要替他求请:“王爷息怒。称心年幼做事难免失误。王爷就饶过他这一回吧。奴婢相信称心以后一定不敢了!”
谁知慕容初不似往日,闻言顿时微怒道:“如今连你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本王的决定哪里由得你指手画脚!”
子衿哪里受过慕容初这样的重话,连忙吓得跪倒在地请罪,带了称心下去不提。
见众人去了,拓跋岚才小心上前,轻声问道:“称心可是赫连叡的人?”拓跋岚的声音沉静如冰下泉水,直冷到人的骨子里去。
慕容初扶额苦笑:“到底是岚。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拓跋岚侧首,不忍再看慕容初,道:“不是我眼太尖。而是你太不会隐藏自己。认识你以来,每每只要碰到和赫连叡有关的事情,你就会变得异常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论悲欢喜乐尽都展现在脸上了。你叫我如何假装不知道?这次他命称心在你的药里下桴椤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阻止你和皇甫容的婚事?”
一语未了,只见子青在门外扬声通报:“大司马府的井先生来了。”
慕容初惶然无奈而笑,“有时候真希望自己只是一朵天边的云彩,虽然随风而行,到底还是自己。现在的我却连我都不是我了!”
拓跋岚听慕容初这话说得奇怪,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慕容初便扬声吩咐子青带人进来。
原来,慕容初和皇甫容后日大婚,井宗奉命用千金请了天下最好的裁缝——金剪刀,为慕容初制了吉服。传言金剪刀性格古怪,有规矩,三不做。不是美人不做衣,不是情种不做衣,看不顺眼不做衣。因着三条规矩,一年当中找金剪刀做衣的人虽无数,他最后做成的却只有那么仅仅的两三件。因此容国之内皆以拥有金剪刀做成的衣服为无上荣耀。
金剪刀虽作风奇特,手艺却是真真不凡。只看慕容初的这身吉服便知道了。黑丝线和着金线织成凤凰齐飞的样式,水钻青丝滚边,以平针法织进翠绿的孔雀羽线。精致的做工,栩栩如生的绣技使得整件袍子流光溢彩,夺夺生辉,叫人别不开眼。
不顾众人的惊艳,慕容初怡然微笑道:“多谢大司马费心了。”说着转头吩咐子衿将衣服配饰收下,以备后日之用。
井宗见慕容初神色淡淡,也只做不知,道:“其实在下前来还有一事。倒也不为送衣服来那么简单。”
“先生不妨直言。”
井宗目中的光色一沉,尽染了秋色的萧萧之意,“大司马此时正在家中别院——拢翠园候着王爷大驾。在下是特来请王爷前往的。”
慕容初的笑清婉而疏离,和他的身姿一样萧萧若竹,翩翩纤纤。“后日便是大婚之期,大司马此时邀本王前往拢翠园是有什么急事吗?”
井宗语气一滞,“这个在下就不甚清楚了。王爷自去便知道了。”
慕容初无法只得坐车一路缓行来到了皇甫家在西郊的别院——拢翠园。这是慕容初第二次来到拢翠园。远远看去依旧是雕栏玉砌,精致夺人。
慕容初下了车,远远便看见皇甫容亲自侯在门口迎接。自己还未走上去,皇甫容便先迎了过来。只见皇甫容接过身后婢女手中的一件香色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给慕容初披上,和颜悦色道:“总算来了。路上可还辛苦?”
慕容初疑惑的眼神落在身上这件和时气不符的披风上,问道:“现下才是深秋,这件银鼠披风应该是为深冬预备下的。大司马怎么就给本王穿上了?”
皇甫容喜形于色,一面由着侍女为自己披上披风,一面拉着慕容初的手道:“你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走到拢翠园门前,皇甫容点头示意侍从将门打开。只闻得厚重的“吱呀”一声,院门缓缓打开。院内迎头被一个数丈高的石障挡住,皇甫容为慕容初紧一紧披风,笑道:“院里冷,你的身子弱,这衣服还是裹紧一些的好。”
慕容初还未理解皇甫容的意思便被拥着进入园中。
慕容初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这是一个深秋里的冰雪世界。白茫茫的细雪铺在地上,似细盐似柳絮。遮遮掩掩竟将这园中本来的秋草尽都埋藏了。只剩成片成片的绿梅开得妖娆妩媚。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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