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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给不了答案,当局者迷,旁观者也未必清。
“什么都不算!”不知从哪儿传出的一声娇喝,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眼前晃过一个青绿色的影子,紧接着听见季连闷哼了声。
苏愉当及冲上前去把小楼护住,冷眼看着那个青绿色的身影--
“凌月……”
“哟,士别三日当真需刮目相看,小帅哥……”凌月红唇勾起,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有你,祁大人……怎就落得了这副德行?啊,莫不是……十年风水轮流转?哎……”末了又低垂着眼睑看着右手里握着的簪子,涂着艳红色丹蔻的葱白五指轻轻的摩挲,女鬼尽管仍是轻轻笑着,眼底却是掩不住的落寞,斜眼瞥了眼跌倒在地不住咳着血的季连,像是讥诮又像是叹息:“何苦呢?都是你自找……”
季连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也不辩驳,由着那美艳的女鬼冷嘲热讽。
“哼……”凌月冷哼一声,转而看着小楼苏愉二人,扯起嘴角露出个牵强的笑:“真是好久没见过了啊……”
“你想做什么?”小楼的声音软软的,明显气力不足的样子。
“做什么?”凌月挑了挑眉,“我还真不知道要做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话音还未落双眸中寒意尽显右手握着那只簪子就冲着小楼的心口刺去--
“铛--”
“嘶……”凌月疼的倒抽了口凉气,右手腕骨处蔓延出一阵难以言喻的刺通。
那支簪子现下正跌落在地,看起来平平无奇,丝毫没有特别之处。
凌月愤恨的瞪着苏愉:“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苏愉神色平静,淡淡扫了眼疼的原本姣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的凌月,再低头看看被自己护在怀里,背对着他,低埋着头看不见表情的小楼,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一点小小小小的教训……”
凌月惊恐的瞪大了眼,抓着右手手腕拼命抑制自己疼的发抖。
“你真是个白痴,”苏愉有些无奈,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人,居高临下看着已经支撑不住倒下的凌月:“虽说软柿子是很好捏,好歹也先搞清楚状况吧,你也说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明知道我今时不同往日还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诶,反派也不是这么演的。”
“你……”腕骨处的疼已经蔓延到全身,想在被一点一点绞碎骨骼一样的疼,女鬼精致的妆容也全都花了,“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若梦
就像做了一个冗长繁杂的梦一样。
倚翠楼是地府最热闹的酒楼,尽管它很破,柱子上的红漆早斑驳了颜色,上头雕刻着的花儿鸟儿的,也已磨损的再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就是那桌椅,那门窗,也是老旧的厉害的,稍挨下碰下都会发出“吱呀--”的喑哑的哀鸣,来酒楼的客人都要格外的小心,生怕一不留神就把那桌椅什么的磕坏碰散架了,那是要赔的。
倚翠楼的掌柜是个女鬼,生的挺美,可惜脸色不好看,瞧着像扑了层很浓厚的粉似的,只有两片嘴唇是红的,染了血一样的红,跟它脖颈处那朵彼岸花是一个颜色。
女鬼掌柜很抠门,酒楼已经破的随时都要倒的样她还舍不得抽出点银子来修缮修缮。整个酒楼只有挂着的红灯笼是新的。
酒楼,是个很微妙的存在。就像凡世的咖啡馆。很多事情都要在这里发生。
比如遇见,比如离别。
很多故事从这里开始,也在这里结束。
凌月就是在这倚翠楼遇见的礼冀。
那时候她正坐在倚翠楼的二楼一个靠边儿的位置,懒懒的斜倚着栏杆看着楼底下一对情人的别离,看的她不禁蹙起了秀美的眉。
不管愿不愿意,迟早都是要分开的,永远的分开。明明知道结局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开始?
“嗨……”
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回头,见是一个面容很是英俊的男人正朝着她淡淡的笑。
如果一开始就不要遇见……
浮光殿总是云雾环绕的,一成不变,那些花儿鸟儿,从来没有变过似的,那金漆是那样的,雕花是那样的,匾额上的字笔画清晰,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一样。
就是那浮光殿的后花园,也只是偶尔多出几株不同的花草,开出几朵不同的花,但总归是一样的,没见多少变化,尽管整个宫殿很华丽,雕花什么的都是最精细的,园里的花都是珍稀罕见绝无仅有的,可是永远都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花草,再美再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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