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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们,就是把他撕成肉块,剁成肉酱似也难解心头之恨。
跟随在身后的大灰狼,见金老板陷入重围,很可能被暴打致死,心想那批宝石的藏处至今还不清楚,还得设法保住他的性命。诡计多端的他佯充好人,走近人群,高声呼叫:“乡亲们,请停停,我刚从山外来,听说解放军马上就要进山了,他们要是追查这个外国老板,会向你们要人的!”
淳朴老实的牧民听过他的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禁不住问:“那该咋办呀?”
行事狡诈的大灰狼,当即想好了鬼点子:“乡亲们,我看不如找根牛毛绳,结结实实地把他捆起来留交解放军。冤有头、债有主,该怎么处置他,万能的真主自有决定。”
牧民们殴打大棕熊,原是激于一时的义愤,根本没想后果,听说应该交给解放军,几个人就把他拖下马背,从人群中接过一根又长又结实的牛毛绳子,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慎重地把绳头交给了等候在一旁的“赶马人”。这时,布拉太和狗腿子又来催促牧民们搬家,人群中一阵混乱,“赶马人”趁机牵着一跛一瘸的大棕熊逃出人群。惊魂未定的金得利感激涕零,认定他真是救命恩人。
时过不久,金得利便在马拉尔拜克的大毡房里出现了。他稍稍收敛了过去那种盛气凌人的神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恳请头人借给他几十匹马,送他出境,有朝一日,重返大青山,他将十倍地还情。
以前,头人对金老板的要求,从来是有求必应,今天却吞吞吐吐。一来是帕提曼正在指挥搬家,他要等驮完自家的东西后,看看能剩多少马匹;二来是对他金老板事前不打招呼,就炸死一批牧民,心中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气愤。他丝毫也不怜惜那些冤死的人,心痛的是平白无故就失去了一批牧工,这是他手下最有力气的劳动力啊!但他仍不失恭敬地请金老板喝奶茶、吃干果,只是对借马的事迟迟不作肯定答复。直到布拉太报告外面东西收拾完了,要拆大毡房,他这才陪着金老板出了房门。
毡房外,黑压压一片,都是驮满东西的马匹。马拉尔拜克想到自己的许多财产,都是金老板分给的红利,心中不免涌出一丝感激之情。他问过帕提曼,估计东西全部驮完,还能剩下一些马匹,这才松口答应拨几十匹马给金老板使用。可是他要留下居尔特拜照看自己搬家的马队,叫谁跟金老板走哩?金得利这才说他早已雇了一个赶马的人,于是从树林里叫出大灰狼,接过了几十匹马,又临时借了些人,去帮助装驮东西。
第九章 勾心斗角(4)
大灰狼准备赶马走了,头人给金老板送行,金得利慎重地告诉头人,只要时局好转,他便立即回来。他们商量了必要时的联络信号、联络地点,金得利还取出随身带的一式两把发蓝的匕首,在手中掂掂后递给头人一把,同时交代:“头人,留下这匕首,作为我们之间的信物,也是权力的象征,如果我委托人来传话,你见到匕首就要执行。”这一切,除他们两人外,当时在场的布拉太和附近的大灰狼,都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金得利带着大灰狼等人赶马来到木房前,他站在栈道下,仰望着崖壁上的硐口,犹豫再三,难下决心。他担心的是自己积攒的私房怎样才安全,这是他的命根子啊!搬出来吧,万一出不了国境,鸡飞蛋打一场空;留下它吧,如果此去不复返,一世的希望就成了黄粱一梦。
金得利三心二意,举棋不定。大灰狼心如火燎,进退两难:如不快走,万一落入解放军之手,那将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立刻就走,又舍不得嘴边的肥膘肉。
这时,远处山口隐约传来枪声,大灰狼惊恐万分,哆哆嗦嗦地催促金老板:“快走,快走吧!落在###手里一切都完蛋了,先逃命吧!”
金得利听见枪声,也吓得魂飞天外。他横下心来,准备空手逃命,但一抬头,望见山崖上的小硐,忽记起帕提曼知道硐中的秘藏。这个风骚女人的嘴,就像是挂在树上的破喇叭,她知道的事还能不随风扩散?暗存其中的东西哪还有什么安全?
此刻,远处山口冒起滚滚浓烟,枪声也更加密集。大灰狼双腿不停地颤抖,金得利像个豁出命来孤注一掷的赌棍,指着栈道声嘶力竭地招呼大灰狼和其他人:“赶快跟我上去!把硐里的木箱搬下来驮走!”
几乎濒临绝望的大灰狼,忽听叫搬木箱,恍若喜从天降,这是他费尽心机、不惜代价追求的宝物啊!此刻终于暴露出来了,真是时来运转,天不绝人。他的腿不抖了,但心却更慌,急急忙忙爬上栈道,跟着金老板进硐搬木箱。木箱体积不大,但却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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