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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才带上了特别的意义?难道这些死亡全部都与我有关?又或者这只是上帝开的一个恶意的玩笑?
脑中纷乱还没有停下,目光落在武博华手中的照片上时,我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照片已经发暗了,也可能拍的时候光线就不是很好。阴沉沉的画面上,一具男尸悬在半空,套着粗麻绳的脖子已经严重的拉长走形了。尸体脸部模糊不清,上身□,下面也只穿了一条肥大的四角裤,□是□的,把裤裆位置高高的支了起来。女尸已被从绳索上放了下来,横陈在地面上,脖子上面有一圈乌青发黑的淤痕。可怕的是,尸体小腹位置大敞着,看上去像是被生生扯开的,皮肤和肌肉组织由于不规则的撕裂而向外翻着,下半身横纵布满了条条道道已干涸的血迹,暴露的腔膛内器官模糊一团,一眼看去,几欲作呕。
然而最让我惊惧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具女尸脸上,再熟悉不过的表情。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听见我的惊叫,老杨急忙问道。
我指着那女尸的脸,那个下巴快要掉下来的诡异表情,我已经是第四次看见了。
老杨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一些尸体的照片,照片有新有旧,但尸体无一例外都是这副表情。
“这23年里一共死了19个人,加上这回这个叫袁媛的死者一共是20个。但这一次有点例外——以前都是在阴历七月初五而且阴天没月亮的夜里出人命,但昨晚,是六月初五。”老杨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眯起眼睛看着我:“赵小沫,我刚才看了你的身份证,你正是85年8月20号生人,而且就在你到了11院以后,这个延续了二十多年的规律才出现了意外,这些是不是太巧了?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想问你——你昨晚,究竟看见了什么?”
虽然早料到老杨会有此一问,突然让我回忆,还是难免有些语拙。这么多年来,警方一直没能了解到这里的真实,是不是就因为高学辉提到过的那个说出去就会死的诅咒?那我如果把夜里发生的事情讲出来,难道这诅咒也会在我身上应验吗?
最终我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杨,甚至包括五月初五半夜那个藏匿在我床底的不速之客。不为别的,只因为或许从那时开始,我已经隐隐感到在整个谜团里,我所处的位置。
老杨和武博华听的时候不停的在发问打断我,加上一些桥段的模糊让我不得不停下来好好组织语言才能让他们理解。即便如此,当我结束陈述的时候他们还是露出一脸的茫然和不能置信,这没什么,原本这件事就是那么的荒诞不经。
我留意了陈麟,不同于其他二人,他的反应相当冷静,甚至可以说是了然。我说到一些细节的时候,他甚至还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微笑。
我并没有提及第一次和陈麒正面接触时发生的事情,然而当我说到关于昨夜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记忆是我和陈麒的相遇时,我看到陈麟的表情突然之间发生了变化。
那样子,活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第十四章
十四
那一瞬间,陈麟的表情活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不知不觉屋子里的气压低沉了下来,除了武博华还在喃喃着“这怎么可能”,其他人包括我在内都沉默了。
这沉默没有维持太久,就被走进屋里来的人打破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也正在看我,是一个形容干练的女警察,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目光从我脸上一扫,就挪到了老杨和陈麟身上。
“杨队,尸体搁大冯那了,他说今儿下班之前给结果。”
“哦……”老杨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只是应了一声。
陈麟对来者淡淡笑了下,头往我的方向一摆:“他叫赵小沫。赵小沫,这位大姐也是跟我们一起查这案子的,肖蕊,你得叫她肖姐。”
那女警察白了陈麟一眼:“又跟我这装嫩,你快大这孩子一轮儿了吧?”
“我看着有那么老吗?”陈麟作出无辜的表情,“人家大学可都毕业了,正准备考研呢。”
两人你来我往,渐渐把方才的阴云冲散了不少,但听着他们对话的我心里却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思来想去,不知来源在哪里。
武博华趁这机会跟老杨表态,说他也想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
老杨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你行了你,该干吗干吗去。”
桌上横七竖八的文件和档案之间传出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吓了我一跳。老杨站起来扒拉开杂陈的纸堆,接起埋在里面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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