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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登时一变,惊怒道:“乔弄萧!”
我得意地笑,俯身凑近他,近得鼻息可闻,秦江月涨红了脸,终于有了惊慌之色。我忽地一笑,安抚他:“你这伤口被水浸泡,已经化了脓,必须消毒,我向店家要了烈酒,呆会冲上去会很痛,你忍一忍。”
秦江月脸色变了几变,涨红着脸咬牙不语。不管消毒不消毒,早晚还是要换药,宽衣解带少不了的。
粗布衣裳果然穿不得,秦江月身上好几处伤口被磨得红肿。
我要的是店里最烈的酒,换句话说就是度数最高的白酒,撒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疼,秦江月涨红了脸,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瞧得我心肝疼。
秦江月说大宝给我的那些伤药都是上好的,就接着用,他抓的外敷药只留着备用。我顾着他的伤处,换衣的时候小心翼翼,秦江月屈辱地紧抿着唇,半垂着眼帘,绷紧了身子,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玻璃。倒叫我心虚起来,自不敢明目张胆偷看,轻柔地给他换上柔软的天蚕丝绸衣。
秦江月奇异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看看我身上的粗布衫,我朝他飞个媚眼笑:“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为妻便是变卖身家也不能给你穿粗布衣裳委屈了你。”
秦江月登时变了脸,扭头不理我,但忽然见我褪了夹衣竟大模大样钻进被里,大为惊怒,喝道:“滚出去!”
美人就是美人;骂人的声音也这么好听。累了一天,屋里就一张床,想让我睡地上椅子上,没门!至于要求店家再送一张塌的方案本姑娘我不考虑,自动忽略他的抗议,吹灯拔蜡。
秦江月气得大吼:“淫徒,你滚出……”我极轻地覆上他的唇,立刻觉着唇上麻酥酥的。秦江月浑身一僵,呆住。我顺道舔了舔他的唇角,轻声安抚:“睡吧,我守着你,不会叫人再伤着你。”
秦江月僵直了身子,愤恨地骂:“你这卑鄙小人趁人之危!滚!”
秦小公子的脾气真是火爆的很,但毕竟是大家公子出身,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不痛不痒。可偏生我就喜爱他这脾气。不理,自己占了床边的位置以免碰到他的伤口。秦江月奋力推我,我叹口气,真是自作自受;把他喂饱了好拿我出气。我捉住他的手,给他掖好被角:“我不会碰你……”
这一天实在太累,很快朦胧睡去,不记得秦江月后面还有没有再骂。
难消美人恩
早上起来;秦江月皱着眉头睡得正浓;想来昨夜吵闹的太累了,但看他脸色,比昨日又好很多。
反正是一身粗布衣裳的乡下农妇,不必怎么细致装扮,我草草梳洗一下,涂黑了脸,开始煎药,待煎的有三分好了,堵上炉子改文火熬,去厨房做皮蛋瘦肉粥。
广东人最擅长保养之术,曾向我推荐说每日早上大多喜欢喝一晚皮蛋瘦肉粥,营养又健康。秦江月的身体现在极度虚弱,太油腻了吃不下,但是素面净汤又怎会养身子。
我一边给炉子扇风一边感慨,想当年这些都是老妈整日唠叨的话,我成日里左耳进右耳出,比兔子还懒,没想到现如今竟成了夫奴,艘肠刮肚回忆老妈的话。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妈要知道我如今的下场,不知道会不会咬牙切齿骂我活该。
其实,也许老妈最好连想都不要想起我,那样是最好的,辛辛苦苦养大供到大学读完的女儿一转眼就没了……眼泪有掉下来的趋势,我吸吸鼻子,使劲揉眼睛,昨日之事不可念,昨日之人不可想,老妈要知道我现在掉进这么一个异时空里,而且还在拼命追男人,说不定还要笑,自家女儿终于开窍了,知道要拐个男人回家了……
我扔掉扇子擦眼睛,切,不就是个骄傲的叫公鸡么,掰指头数数 ,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昨晚刚刚同床共枕过……这么才貌绝世的佳公子,已经算是我的人了。老妈,女儿也算小有收获了。
药煎好盛在碗里凉着,看秦江月已经醒了,一脸迷糊地半睁着眼,目无焦距,想是还没清醒,那神情模样却撩人的很。
我浸湿了帕子给他擦脸,秦江月回过来神立刻记起昨夜的仇,鼻孔里哼一声扭开脸。忽略之,拿把小梳子给他梳头,挽个髻,插簪的时候才发现那古朴不起眼的簪子竟是上好的翡翠玉。想想不妥,自古银钱不露白,现在我和他都在被追杀,低调,还是低调的好。
我从包袱里翻出一根雕花的木簪给他别上。秦江月见我收起他的簪子,大怒,非要我还给他。我无视,将簪子放进颈上挂的香囊里,收好,皮笑肉不笑地对秦小公子道:“权当抵做秦公子的医药费,不然小的只出不进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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