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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是一起下地干活,修水坝,但是夏之桓总觉得李解放不再是从前的李解放。那个有点痞气的北京小伙,现在变的婆婆妈妈,干完农活还要采朵野花带给丽香。看他每天都傻乐的样子,夏之桓倒也欣慰,如果这蛊能让人快乐一辈子也很不错啊。
在夏之桓为同伴成家、自己追求爱情无果而郁郁寡欢的时候,尹小珠终于来信了。
“感谢伟大领袖毛主席、感谢亲爱的党中央”他发自内心地欢呼着,两手颤抖、心如鹿撞地撕开了信。
但他盼了这么久的来信却只写了短短的几句话:
革命战友夏之桓:近来我的身边发生了很多可怕的事情,急需面谈。
致以崇高的革命敬礼!
革命战友尹小珠
建设兵团的怪事(68)
尽管只是只言片语,但夏之桓还是从中得出2个结论:一,尹小珠遇到了麻烦。二,她需要他在身边。来到版纳一年多,勐曼寨的闲散没能让夏之桓的革命激情高涨,而且随着李解放的成家,他青春的骚动更加无处可去。此时他考虑的不仅仅是请2天假到尹小珠所在的农场探望她,他已经得到了一个积极的信号,绝不能错过机会,他的人生面临一种抉择,应该下更大的决心……他手心攥出了汗,怀着激动、兴奋、忐忑诸多心情,一路狂奔到知青点负责人的办公室,进门就高声宣告:同志,我要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我要去曙光农场!他感觉自己的样子就象李解放中蛊一般。
尽管也要费很多周折——毕竟也等于一次小小的人事调动了,但一个革命青年的爱情之火燃烧起来了,又有什么能够阻止呢。获得批准的当天,夏之桓便告别了岩沙老爹和众乡亲,李解放得知他去的是尹小珠所在的农场,大手一挥,坚决支持。丽香则流露出一些依依不舍,并合掌祈福。夏之桓丝毫没有耽误,立即搭了辆送军需的车前往目的地。
尽管路途遥远,山路崎岖,但他憧憬着未来,心情格外好,大声地唱起《我们走在大路上》。直到天色漆黑,他还在破卡车上颠着,不禁有一些焦急。看来就是到了场部,今天也未必能见到尹小珠了。
这时司机开始念叨,怎么又回来了?他这才发现,他们的车原来在山上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刚才经过的一块巨石下。他们继续开,不一会,又转回来了。
“同志,是不是迷路了?”他试探地问。
司机熄火下车,扭头对他说:“路我熟的很,翻过这座山就到了。不过这一带怪事多,我以前也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当地管这叫‘鬼指路’,不碍事。”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车厢拿下一瓶白酒,一块猪肉,放在路边。又扯了一张报纸点火烧了,嘴里念叨着:
“过路人留一点过路礼,您老笑纳了,给指一条明道,感激不尽!”
说来也怪,突然来了一阵山风将那纸灰一扫而尽。
司机拍拍手,跳上车一轰油门:“这法子灵的很,跟当地人学的,咱们一会就能到场部。”
路上夏之桓得知,白酒和猪肉其实是孝敬“鬼”的家人了,“鬼”会托梦给他们,让他们来这里取。夏之桓嘴上说革命人应该相信唯物,怎么能迷信呢。但心里也有一点迷惑。不说自己就是卜筮世家,从小也闻听不少灵异怪事,就说李解放中蛊可是他亲眼所见,可见这世界真不能简单定义。司机打了个嗝,说毛主席也教导我们,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看,是不是走出来了?夏之桓一看,果然,绕过山脊,便可望见一片居住区的灯火,那一定就是曙光农场了。“没办法,这叫入乡随俗吧。可惜了那白酒和猪肉,我都半年没吃过肉了。”
到了曙光农场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一九七零年在屯垦戊边的伟大指示下,云南农场成为昆明军区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曙光农场作为云南建设兵团第十一团,进驻大批现役军人,担任了由连长以上的全部正职干部。云南知青在这样的军事化管理中,觉得自己已然成为准军人。夏之桓感觉到了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不仅仅是走路站立时的姿态,更表现在那种斗志昂扬的精神面貌上。而在知青点聚会的放松环境中,是很难感觉到这一点的。他跟着指导员去了安排的住处,宿友们用热烈的掌声和刺鼻的汗味脚臭迎接他,他看着简陋的茅草房,睡了十几个知青的大通铺,心一个劲往下沉。冷不丁想到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好象自己是混进共产党革命队伍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