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第2/4 页)
地安抚:“别担心,肯定会。”岑稚啊了声:“那怎么办?”“能怎么办?”谢逢周好笑,懒洋洋地道,“罚了就去交钱。”说着转头,发现岑稚满脸不安。这家伙从小到大遵纪守法,估计也没干过这事。怕她等会儿饭都没心情吃,谢逢周脚步慢下来,想了想,“要不我陪你出去再停一遍?”一想到还要再重复一次停车的痛苦,岑稚立马道:“谢谢,但没必要。”她连迈两级台阶,头也不回地超过谢逢周往前走,“两百我还是交得起的。”小菜狗。谢逢周失笑,跟着她上楼。张冠清订的二楼包厢,应该是谁刚出去了,门还没带上,半敞开的门板里能清楚听见里面翁乱的动静。像在聊什么八卦,闹腾得沸反盈天。谢逢周推开门。原本吵闹得跟菜市场似的包厢一瞬间安静下来,圆桌边二十几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一同朝门口两位看来。岑稚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场面她真没见过。和屋内众人对视半晌,岑稚寡不敌众地收回脚,仰头瞧一眼包厢号。没走错。谢逢周倒是冷静:“看什么?”他高中拽归拽,但人缘很好,理科班又男生居多,再多年不见碰上还是能聊得热火朝天。他这么问了句,包厢里又热闹起来,有人对他挤眉弄眼地招手:“来,谢草,带岑妹妹坐这儿!”岑稚是个聪明人,他们这一样起哄,她就明白过来,肯定是刚才餐厅外面那个人在他们班群里说什么了。不过这样善意的闹腾和她在程家遭遇的各色眼光相比,要容易接受许多。岑稚被谢逢周带着进了包厢,以为他会坐和他招手的男生旁边。“你坐这里。”谢逢周挑了另一个位置,帮她拉开椅子。岑稚应了声好,坐下来取掉挎包,谢逢周又很自然地接过,跟他的大衣一起挂在后面榫卯结构的木架上。然后在她左侧的空位坐下。不到两分钟的互动看得一桌人目瞪口呆,暗暗交换诧异的眼神。这少爷怎么变得这么会照顾人了?跟高中简直天差地别。张冠清跟在两人后面回来,和谢逢周旁边的男生换了位置,刚坐下就贱兮兮地靠上来:“不交待交待?怎么把人家小姑娘勾到手的?”余光扫见谢逢周搭在椅背上的手,卧槽了声,一把抓过来,“戒指都戴上了,你不会真结婚了吧?”张冠清当时在楼下太震惊,没发现岑稚手上的钻戒,听谢逢周说他老婆,还以为是女朋友,毕竟大部分男生谈恋爱都有这个口头上的习惯。现在居然是真的,张冠清意外的同时又有点心塞,捂着胸口直摇头,“谢周周啊谢周周,好歹当年一起打球,结婚竟然不叫兄弟,真他妈不够意思。”谢逢周把手抽出来,懒得接他那矫情劲儿:“有女生在,少说脏话。”“……”可把你给绅士住了。不等张冠清吐槽,谢逢周又问:“菜点了没有?”“早点了。”张冠清道,“我刚上楼的时候问了下,等会儿就能上。”谢逢周:“有螃蟹没?”“螃蟹?”张冠清不懂他什么意思,“没啊,大冬天的谁点螃蟹。”谢逢周没再理他,从木盒里抽出张纸巾,习惯性地擦了两下自己跟前干净的桌面,另只手搭上岑稚椅子的靠背,人斜斜地凑上去,眼睛却没看她,低声问:“想吃螃蟹吗?”岑稚正和右边的女生聊天,她是坐下之后才知道谢逢周为什么给她挑这个位置,挨着女生有共同话题可以说,不会出现她一个人冷场的尴尬。女生对岑稚的钻戒很感兴趣,拉着她问在哪儿订的,她答了两句,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有些事情不做还好,一旦做过,只是简单的靠近都很容易想歪。岑稚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昨天客厅的场面,还有这人将下巴搁在她颈窝的呼吸声,放在腿上的手指蜷起来。半天没听见她答,谢逢周撇头瞧她一眼,漫不经心擦着桌面的动作停下,直接将身子侧向她,左手还松散地挂在她椅背上,笑了下:“不是。”“我就问你一句要不要吃螃蟹。”他弯着眼,“岑吱吱,你耳朵红什么?”“……”岑稚保持镇定,“不吃,谢谢。”她以为回答完谢逢周就会转过去,谁知道这人擦完桌面,又抽出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人声鼎沸里,他视线光明正大地落在她脸上。下一秒,白瘦的后脖颈被人拎小猫似的,用指尖轻轻地捏了一下。岑稚身子一僵,扭头。谢逢周正支着下巴看她,眉梢往上轻挑。光天化日大庭广众朗朗乾坤——岑稚推开椅子站起来。左边女生跟着抬头:“怎么了?”“……我去个洗手间。”岑稚装作没看见谢逢周嘴角抿住的笑意,面不改色地出了包厢。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左拐,岑稚扫开感应式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哗啦涌出,浇在她手背上,降了聒噪的心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车库那晚过去之后,谢逢周就像有什么封印被解开了,看她的眼神格外直白。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她。嗯。勾引。岑稚非常肯定地用了这个词。她站在洗手台前冲了会儿水,手机在大衣兜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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