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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帮他。
有时候,时间总在不知不觉间流逝,越是想要抓住,越是从张开的指缝间迅速地流走,根本连挽回都做不到。
当我计算到最後一题并且快要算出结果时,始终紧绷著的神经让我意识到了空气中的细微变化。
直觉地转头去看窗外,提著书包的相沢正向校门口走去。
他走得如此轻松,就好像压根没有看到那些已经出现在视野中的不良少年们。
我看著他被人围起来,领头的人嘴唇嗡动著,我听不到他在说什麽,脑子里有一瞬间似乎空白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手上还没有完全做完的卷子扔到了老师手里,冲出了教室。
你我间的第一次 6
很难说清我为什麽会如此冲动,任何理由都不足以解释我当时的反常。
即便我有我的原则,我仍不是一个自不量力的人,那天之所以敢去推那扇门,是因为我有把握。
但是换了现在的情形,我很清楚,不管是我还是相沢,只要踏进那个战圈,都无法全身而退。
但是我仍然义无反顾,脑海中没有闪过什麽特殊的念头,只是想帮他而已,简单到几乎自己也要怀疑它的真实性。
我跑过楼梯,走道,风声呼呼地贯彻耳际,带起茫然短暂的失聪般的错觉,心脏的鼓动透过神经末梢无比清晰地传进大脑。
很远的地方隐隐传来打斗和怒駡声,我跳下最後三格楼梯,脚步声在没有人的过道上无比清晰。
「啪啪啪」,每一个步子的跨出都是我的灵魂在呐喊,有种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感觉包围了我。
然後我冲出了教学楼,阳光撞进眼眶的一瞬间,我看到相沢纤瘦的背影在人堆里扎眼得就像是假的一样。
有人已经倒在地上,看来是被直接打中了要害,相沢的动作凌厉而乾脆,完全没有多馀浪费的举动。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那麽冷那麽硬,让我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冲下楼的目的,也忘了要继续迈出步伐。
有种错觉,他不会如我的想像一般落败,而是会顽强地打败所有人。
但是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人群中的他的视线在无意中与我的接触,似乎就是那一瞬间,他深黑色的眼中闪过惊讶,伸出的拳头被人一把握住,随即一根木棍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腿上。
打在膝关节的地方,他狼狈地单腿跪在了地上。
有很多木棍和拳脚朝他招呼过去,太多太杂,他无力抵抗。
我像突然受到鞭策的马,猛然冲了过去。
木棍打在身上会很疼,但是我想保护他。
我冲进人群,挡开很多人,我的拳头大概夹杂著愤怒,无形之中变得比平时的它们要强大太多。
很多人倒在我的拳下,转身时看到相沢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我。
那一刹那我想回报他一个微笑,但是局面不允许我们做更多的交流。
我一把把他拉起来,躲过了一根木棍,他眼中闪过冰冷的笑意,一脚踢在那人胸口,把那人踢得老远。
周围还站著的几个人都惊讶地停了下来,相沢转过身去,背脊轻轻贴上我的。
我们背靠背的姿势,像极了格斗游戏里的搭档。
透过衣物,我似乎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量,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嘛,赤阪,打架很厉害嘛。」
趁著休息,他带著轻笑的嗓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很柔和的嗓音,完全不像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出的。
这一次,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我轻轻勾起了嘴角。
十几年来总是被人怀疑瘫痪的面部神经,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活了过来,「我可是第一次打架。」
为了你,第一次打架。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然後听到他肆无忌惮的笑声,相连的背部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愉悦。
我知道今天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会後悔,不会後悔想帮他,不会後悔踏进这个战圈。
也许有时候,独立作战会比两个人联手更乾脆一些,因为不用顾忌对方,所以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当有一个人开始羁绊著自己,力量,便也相应减弱了。
我开始感觉得到铁棍带起的疼痛,打在手臂上,或者偶尔打在腿上。
眼角的馀光里总是有相沢的影子,心里想著要快点解决这些人,然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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