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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从车站右边这儿往前走到那个岔口一直走,走到分路到右边口口过桥了向左拐,左拐后一直走到车子进去得的那个路巷巷就是了,……记倒哈,要车子进去得倒的巷巷儿,莫要进小巷巷儿,……哦,还有,那个巷子外头的房子上头有防疫站的牌子,防疫站在里头。”“认得到字不?”
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看见程华月点了头,把那抬起来指方向的手放下。怕二人冇听清,眼睛望着父子二人拐过了她说的第一个岔口才转过头。
过了桥按前面姐姐说的左拐后程华月的眼睛就一直向上望,生怕错了。其实他只要走到这条路上来了就用不着担心,再往前走几步他就熟悉了,防疫站他来过一次,只不过是老师带他从上面那条路下来的。往前走不了多远就看见了那条小路,程华月心放了下来。过一会儿他果然看见房子外头树有防疫站的牌子,上一次跟着老师走不曾注意。要是注意了这次也不会这样担心了,恁大的几个字在那儿,只要用点心就能看见的。
“体检早就做过了嘛,没听说什么复检?”接过程华月的复体检通知以及前一次体检结果的白衣女子一脸的不耐烦,又疑惑不解。
声音不低,在不远处聊天的一个穿白衣的男子敏感的转过头。“张芳,哪样事?”他朝这个女子问。
“这个娃儿说是要体检,他前头做过的,冇得问题!”白衣女子把程华月上一次的体检结果扬起来给他说。这个男子马上停止了聊天,匆匆走了过来。“你们跟我来”。他给着程华月父子说,同时从女子手中拿过两张纸单,把程华月上一次的体检结果单挑了出来,放在自己衣兜里。
“马大炮,啷格回事?”叫张芳的女子冲着男子的背影大问。男子不回头,“他们那边说是今天有一个要复检。”也不说明,声音到后头还有点含糊。
程华月父子跟着他走进了个僻远点的房间里,又拿着他开的一张验血的单子缴了钱,在男子的带引下走到另一个房间,一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拿了瓷片把程华月扎得右眼一闭,脸皮嘴角向上一收,从手指上取了血。等得单子出来,二人又回到那个僻而的静的房间,坐在男子面前。
“总胆红素,直接胆红素,碱性磷酸酶……”男子拿着单子念着一串父子从无听见过的名称,“嗯,算正常……哦,有点偏高!”懒样无气的说话突然象被蜂子蜇了,“有点偏高”几个字把调子调高了。“你这段时间有发烧、体虚、恶心、呕吐、肌肉痛、头昏、头痛、腹痛这些症状没?”看见程华月摇头,又强调了句,“跟感冒差不多的,这些有过没?”问得有点莫名其妙,憨厚的父亲和年少的程华月也不觉得有太大的不对,程华月还是摇头。然后想起了他问有冇得肌肉痛,想起很少坐车,坐车时太阳又大得很,就老实地说:“昨天背粪叄�吧嫌懈��耥训帽秤械阃矗�绨蛞怖胀戳耍�詹抛�的钥怯械愕阍巍!�
男子也不回应他,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过了会儿把单子桌上收起来,揉成了团扔到墙角的篓篓头,说:“我把你写个结果,你们拿到教委去找吴主任。”
纸条上写着:该患者血液检查基本正常,某些方面稍略有点点高,该患者自述肌肉疼痛,并有头晕症状。故不能完全排除肝病的可能。
一个是大字不识的农民,一个是未成年的少年,都不具有对抗医学专业者的能力,拿着冇说明任何问题,等于是空白的纸条,满头雾水地走出防疫站。这个象空白的纸条又辩证地包含了许多东西,程华月也曾看过些课外书,但他冇把此事同说岳全传联系起来,不知道秦桧就是用“莫须有”这招把那个抗金英雄弄下课的。
拿了纸条不知所以,程华月与爹走到防疫站外路口。对面商店录音机里邓丽君性感娇柔地唱:“……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跟在程华月后面一直闷头不语的爹突然冒了句:“卵的个收获!”
第七章
七
“喂喂喂,你们起来坐到那边去嘛!”大门边的小房子里的中年人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门边白着眼斜视父子,喝叱道。
在门边房影下坐着的程华月父子二人起身到了另一边。这时是正午,除了这个小房子还剩点小三角冇直晒到,其它水泥地面全反弹着刺目的光芒。无奈的程华月不知该把自己的眼睛放向何处,怔怔不转,过得一会,那弹跳着的光芒就变成了红黄|色,有些晕眩他把身子靠往后面的墙壁,闭上了眼。
他们本来坐在三角形的钝角里的,被看门人赶往了锐角边,闭目坐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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