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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担心,月华忽然站起身来道:“公子,无论白骨教还是通天魔宫,都不可轻视,月华要出去安排一番。”
谭志豪点头应允,又着重叮嘱道:“月华别忘了搞清楚择婿大会的三项比试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华凤目含煞的应了一声,带着财神三婢行了出去,欣欣爱玩爱闹,不想在镇国公府闲呆,便也领着六凤随着月华一同离去。
有神通广大的月华去张罗一切,谭志豪心中去了一块大石,在小东的提醒下,来到主院中去给父母请安。
皇宫大内一片慌乱景象。
陈文帝赵凡一场大病,卧床二十余日,病情不但未见好转,近几日来反而开始发起高烧来,一时间整座后宫,人心惶惶。
“参见太子殿下。”
一众面色惶急的太医,匍匐在太子赵麟的脚前。
赵麟那双与他年纪绝然不符的深沉眼眸中闪过一丝焦急,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沉稳道:“父皇的高烧可曾退了?”
太医们没有一人胆敢应答,一个个尽都趴在地上,身体抖得仿佛筛糠一般。
眸中射出两道怒色,随即徐徐敛去,赵麟面色低沉的行入寝宫,正看到一个宫女端着一只盛满药汤的精致玉碗,当下接了过来,径自端到病榻旁。
二十余日未曾正经进食,只依靠汤水吊命,本就身形瘦削陈文帝,此时已然瘦得皮包骨头一般,曾经神光威严迫人,令人无法正视的一双眸子,此时却已没有丝毫神采,望着自己最得意的一个儿子,骨销形瘦的脸上勉强撤出一丝笑意,声若游丝道:“皇儿来了。”
赵麟嘴角微颤,轻声道:“父皇……该喝药了。”
赵凡的笑容登时化作了苦笑,缓缓道:“这药吃与不吃,已无大碍,朕昨晚梦到了朕的父皇与两位兄长,想来是大限已到了。”
赵麟面色惨变,跪于塌前,惶急道:“父皇……父皇乃是真命天子,万寿无疆……”
赵凡无神的双目中闪过一道看透天地的深邃目光,徐徐道:“便是真命天子,照样逃不脱生死轮回,皇儿不必多说,大陈百年基业,万里江山,今后便要托付给皇儿你了,望皇儿励精图治,认真治理天下,不要令为父的失望。”
“儿臣……儿臣遵命……”赵麟的声音中,不可自控的多了一丝颤抖。
一名管事太监匆匆行入道:“启禀陛下,镇国公在外候传。”
听到谭天的名字,赵凡的精神明显为之一振,声音中似乎也多了一些力气道:“传,叫他立刻进来。”
谭天龙行虎步,虽然行的极快,举止神态却予人稳如泰山的感觉,行到近前跪道:“臣谭天,参见吾皇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赵凡面上带着一丝温和笑意道:“大头过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听到陈文帝口中说出自己小时的外号,谭天眸中一阵无法自抑的波动,声音微颤道:“陛下……臣……”
“今日咱们两个只论朋友,这些君君臣臣的俗礼,便算了吧。来,坐近些来。”
若真说起来,两人相交四十余载,由于谭天始终不肯入朝为官,陈文帝与他倒也确实像朋友多过似君臣,平日里陈文帝处理完无数国事,好容易有点闲暇时间,大多倒是将谭天传入宫中,或论事下棋,或聊天吃酒。
谭天没再坚持,向太子赵麟告声罪,斜身坐在了龙塌边上。
赵凡望着谭天坚毅肃然的脸膛,淡淡一笑道:“常言道得一知己难,做皇帝的要想得一知己便更难了。但是朕却可自豪的对天下人说,你谭天便是朕的知己。”
谭天双目微红,声音颤抖着艰难道:“陛下……”
赵凡费力的摆摆手道:“大头你四十余年不肯入朝做官,你心中的想法朕都知道,无非是怕功高镇主,所以朕虽然特别希望你能来辅佐朕的中兴大业,却始终没有勉强,因为朕……亦舍不得你这个知己。”
“陛下……”铁人动情,潸然泪下。
太子赵麟怔怔的望着紧紧握在一起的四只手,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羡慕与怅然。
都说帝王无私事,然而帝王也是人,一样有人的感情,一样希望能有一个知心的好友可以畅谈无忌,排忧解难。
可是古往今来的无数帝王,又有几人能够得一知己?
他自幼时起,便时常听到陈文帝给他讲与镇国公相交相知的故事,那份羡慕与向往早在心中根深蒂固,不觉萌生了也寻一知己的念头,本来谭亦心算得上他的知心兄弟,奈何那小子脾气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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