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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致力于弄裂他的表情,当真十分具有挑战性。
手背的冰凉之意尚在,乔嫣然看向冷着脸的骆承志,十分客气有礼地致谢道:“骆将军,多谢你的药膏。”
乔庭然正埋头给乔嫣然包裹手绢儿,闻言,头也不抬,随口便抢白道:“不必谢他。”
又被自家三哥当面拆台,乔嫣然心底顿时囧了个囧,却听骆承志很有礼貌的淡声回道:“举手之劳,乔小姐不必客气。”
待乔庭然将裹伤处的手绢系好,乔爹面色不悦地站起身来,一腔眼不见心不烦的语调,道:“嫣儿,我们走吧,跟你三哥待在一处,爹迟早会被他气死。”
乔庭然嘴唇动了一动,却什么也没说,只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明澈湖面。
乔家院落极大,当乔爹和乔嫣然走出亭子不久之后,竹云和竹雨一人拿伤药,一人拿白纱布,这才气喘吁吁地迎面跑回来,却望见乔嫣然的烫伤之处,已完全包裹好。
乔嫣然看着竹云捏在手里的小玉盒,扁扁平平的模样与方才的如出一辙,吩咐道:“竹云,你将这盒凝雪膏,送还给骆将军。”
再笑望乔爹,和声道:“爹,这个时辰,祖母该睡醒了。”
第51章 ——第51章 ——
凉亭之中;竹云双手捧举着一盒凝雪膏,神色淡定道:“骆将军,这是我家小姐吩咐的还您之物,请您收下。”
骆承志并不伸手接过,只冰冷着脸,凝寒着音,道:“举手之劳,无需奉还。”
竹云对于骆承志的不识时务;也不恼火生气;只沉静着面容坚持道:“我家小姐从不赊欠人情,还请将军莫为难奴婢。”
骆承志的语气很是淡漠;道:“乔小姐不曾欠我人情。”
竹云极死心眼儿地衷心乔嫣然,骆承志又素来面冷心硬得说一不二;这俩人还在不嫌烦躁得你推我拒,旁侧的乔庭然已经看不下去了,不由出声打破僵持的局面,大大咧咧道:“不就是一盒凝雪膏么骆承志不收,给我便是。”
说罢,右手一拂,已抢了凝雪膏在手。
乔庭然一屁股坐到红木廊椅,将手心里的扁扁小玉盒,极随意的一下一下地朝上抛着玩,舒展着双眉笑嘻嘻道:“好啦,竹云,你可以回去交差啦。”
竹云屈一屈膝,轻声言道:“奴婢告退。”
亭榭之中,又余乔庭然与骆承志两人,乔庭然把玩着手里的凝雪膏,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骆承志:“你为啥会有凝雪膏?”
骆承志擎着还剩半坛的杏花春雨,望着亭外水波盈盈摇曳的湖面,淡淡答道:“皇上赐的。”
乔庭然撇一撇嘴,颇有不忿之意道:“真是偏心,他还从没送给我过他为什么送你?”乔庭然压根就忘了,他曾经在皮肉开花之时,已不知用过多少。
骆承志仰脖灌下一口杏花春雨,再淡淡道:“皇上日前召见,见我眼角乌青,所以赐药。”
乔庭然“嘿”的一声就乐了,饶有兴趣的问道:“难道是我上次打的那一回?”
骆承志再喝下一口美酒,却不答乔庭然的话了。
乔庭然一贯把骆承志的沉默当成承认,能在骆承志脸上增点颜色,着实不太容易,当下不由略洋洋自得,正欢快地把玩着手里的玉盒,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已忆及被抛到脑后的画像之事,忙站起来道:“哎呀,忘了问嫣然,我媳妇的事了。”
匆匆奔出亭外几大步后,又想到被自己威逼而来的骆承志,当即止步回首,摆手喊话道:“承志,老子用不着你了,你可以走了!”察觉到手里还捏着那盒凝雪膏,当即扬手一掷,再无之前的无精打采,喜笑颜开道:“这玩意儿,送给你了!”
说罢,身形恍若鬼魅,三闪两晃之下,已再瞧不见踪影。
精美华致的凉亭中,骆承志接住玉盒在手,垂眼看了片刻后,收放回腰间,湖面金光细碎,有柔波轻漾,层层叠叠的涟漪浅荡之间,骆承志的身形孤落沉寂,始终面如止水。
乔爹与乔嫣然行到乔老太太院里时,乔老太太已午睡起身,正坐在院里晒太阳,阳光暖如轻纱,薄薄覆盖在身上,望见儿子和小孙女一道过来,将手里的拐杖咚咚咚地敲一敲地面,面色非常不快乐地抱怨道:“臭小子,你还知道来看娘啊你!”
老娘不高兴,乔爹登时有点脑袋疼,忙走上前去赔笑道:“娘,儿子又哪里惹您动怒了?”
乔老太太红光满面,精神也很是不错,却偏偏似个小孩子一般赌气道:“你哪里都让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