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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谢表哥。”将杯沿放在唇边,轻抿几口极甜的蜜糖水,而后将杯子放在床头的矮几之上。
盛怀泽神态落落清湛,掀起袍角在床边坐下,极自然的将乔嫣然揽抱在怀,抚摸着她乌亮柔软的长发,温声关怀道:“这几天头还晕疼么?”
头颈亲密的相依相偎,宛若一对最亲密的恋人,乔嫣然心下一阵惘然,轻声答道:“不疼了。”
盛怀泽捉住乔嫣然纤细的手臂,将之环抱上自己的腰,略偏了头,轻轻吻在乔嫣然光洁的耳垂,柔声道:“嫣然,让朕亲亲你吧。”
说着,嘴唇已一寸寸慢慢挪动,吸噬过她柔润的脸颊,亲吻她微湿的眼睛,轻咬她精致的鼻管,最后寻到乔嫣然丰泽的双唇,只在唇上留恋片刻,已固执铭劳的深入进去,舌尖纠缠互绕,辗转不息,似要将十二年的时光全部镌刻在唇齿之间,情深眷眷翼翼的拥吻中,盛怀泽品尝到蜜糖水的甜味儿,两人脑后的顺滑长发,如荡漾的水波似泛起层层涟漪,分分碰碰,又碰碰分分。
第47章 ——第47章 ——
屋外;阳光虽好;秋风也盛;数片枯叶游离于风中,最后打着圈儿萎靡坠地;刘全禄抄手入袖,独身站在院落中央;为自己的皇帝主子衷心守门,任何闲杂人等均不准靠近。
从进出随意的贴身丫鬟;变成闲杂人等的竹雨;端了托盘走近,福一福身,含笑请示道:“刘公公,我家小姐服药的时辰到了。”
刘全禄一根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吁一声,低声道:“等会,我先瞧一瞧去。”
言罢,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活生生一副做贼似的走姿,勾腰将脸贴趴在门上,聆听好半晌,才摆好弯腰垂首的姿势,恭敬请示道:“皇上,乔小姐的汤药送来了。”
待听到盛怀泽回复端进来后,刘全禄快步走下石阶,对竹雨道:“汤药给我,你下去。”
竹雨无奈,只得依言退下。
屋内,明光灿灿,暖意袭人,一门之隔,却几乎是两个迥异的季节,刘全禄捧着托盘进来之时,乔嫣然裹着暖裘对镜而坐,盛怀泽正替她妆容饰发。
盛怀泽拿了玉梳,顺理着乔嫣然背后的长发,随口问道:“刘全禄,你看,朕这头发梳的可好?”
蛾眉纤华,发饰珠翠,明铛坠耳,有浮鲜绮艳的美丽。
我的个皇上喂,奴才这些天都快要被您整死啦,刘全禄双手举着托盘,小心谨慎的赔着笑脸,道:“乔小姐本就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再经皇上一双妙手锦绣添花,自是格外光彩照人。”
盛怀泽将梳子搁到妆台,笑道:“汤药放下,你出去。”
刘全禄忙不迭的应道:“是。”放下托盘后,麻溜滚走。
盛怀泽半俯弯身,将乔嫣然打横抱在怀中,珠环玉饰摇动碰撞声中,乔嫣然伸出手臂,抱住盛怀泽的脖颈,盛怀泽垂首,与她以额碰额,柔声低语道:“朕的嫣然永远最美。”
乔嫣然轻眨一眨眉眼,顺从的靠在盛怀泽怀中,珠玉漱漱而响。
重回床榻之上,乔嫣然捧着热腾腾的药碗,一股浓烈苦涩的味道冲入鼻端,不由略蹙了双眉,盛怀泽见此情状,伸手抚平展乔嫣然的眉尾,温声问道:“还是这么怕苦?”
乔嫣然轻轻“嗯”了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准备喝药的神态姿势,堪比英勇断腕的壮烈之士,正要憋气一饮而尽时,手中药碗却被盛怀泽夺去,不由目露些许疑惑之色。
盛怀泽微微一笑,说道:“嫣然,朕愿与你同甘共苦。”
说罢,将药碗先送到自己嘴边,皱眉饮下一口之际,盛怀泽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度难看,却伸出手去,将乔嫣然的脑袋扣近自己,妄图以嘴渡药,以此昭示有苦我们一同尝。
以口喂香甜的核仁,兴许是一种情趣的享受,但是呢,以嘴渡苦极的药汁,却绝对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尤其当两个人都还怕苦时
盛怀泽强忍下苦涩之意,将药汁送到了乔嫣然口中,乔嫣然简直要给盛怀泽跪下了,她素日喝药,基本每喝三碗,差不多要吐上一回,就算你想同甘共苦,直接替她喝去一半多好,而现如今的共苦之法,后果却只能是,乔嫣然又将嘴里的药汁,大不敬地反吐了回去
再然后,俩人脑袋一偏,双双呕向床外。
一时之间,盛怀泽略有几分尴尬神色,自个拿手背揩了揩唇际,暴怒了声音冲外喊道:“刘全禄!”
刘全禄忙不迭地推门进来,慌里慌张地垂首应声,道:“皇上,奴才在!”
盛怀泽龙颜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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