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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家里就她一个人,但是进父母房间还是跟背着做贼包袱似的,良久之后,她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般的推开了房门。这是她记事以来,头一次进这个房间,以往她跟吴世芬两人,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更别说像平常母女蜷在床头一起看电视剧。
小时候写关于母爱的作文,也全是瞎掰乱凑。
房间里很干净整洁,丝毫没有因为吴世芬的离开而显得凌乱。就像一场策谋多年的计划,只要时机一旦成熟,就立刻背上行李走人,干净利落,悄声无息。
仔细想想,他们一家人几乎没有一张合照,床头柜上摆放的仅仅是一个空玻璃杯。
唐时生走到唐嵘的画架面前,上面是一副未完成的画,颜料只上到一半。这里原本放的是一台电视机,但是吴世芬不喜欢电视里嘈杂的声音,于是唐嵘换成了画架,既安静又能当装饰。
她从来没这样怨恨过吴世芬。
画架旁边的书架上依然摆放着吴世芬经常翻阅的书籍,唐时生鬼使神差的把它们全拿了下来,换做是平常,借她十个胆都不敢动吴世芬的东西,但如今吴世芬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
看得出来这些书籍都有被很好的使用,边边角角都十分整齐,上面的笔记字迹隽秀,她想在这方面大概自己是遗传了母亲。正想着,手肘碰掉了旁边高摞的书,书里掉出一个牛皮信封。唐时生好奇的捡起这封信,打开后里什么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年轻的吴世芬跟另一位陌生男人,男人搂着吴世芬笑容很腼腆,尽管吴世芬穿着宽松的衣服,但还是看得见腹部微微隆起。
照片上没有标注任何日期,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唐时生心惊胆颤的将照片塞回信封里,她几乎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傍晚时分,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隔壁的李婶婶搬走后,就又住进了一家人,那家人的女儿每天都会固定时间练琴,偶尔也会伴着急促的哭喊声。
这个小女孩唐时生见过,她回家时,两人在楼道间碰见了,小女孩只害羞的看了唐时生一眼,迅速跑进屋关了门。
唐时生回来了两三天之后,唐嵘才出现在家门口。见到唐时生,唐嵘很惊讶:“时生,你怎么回来了?”
“考试完就回来了,爸爸。”唐时生说。
“回来多久了?”唐嵘问道。他没想到唐时生会比他早到家,他明明算好了唐时生回家的日子,不会早也不会晚。
“今年学校把我们院的考试时间提前了。”
“原来是这样,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爸爸,我……”唐时生心神不定的说道:“我已经知道——”
“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去做饭。”唐嵘突然打断她。
望着唐嵘的背影,唐时生顿时十分委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们离婚的事?”
唐嵘僵在原地,他的背影在唐时生眼里高大而沉痛,良久,他用十分缓和的语气说道:“对不起,时生。”
唐时生眼睛一酸,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她无声的哭泣着,没有跟唐嵘说照片的事。
假如自己在那张照片上的设想是真的,那么这个家又将如何呢?
付慈回到家后,已经相了好几次亲,具体来说,她没把那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只是父母离开后的一个借宿点。
她姑姑的儿子也考上了大学,虽然是一个三本院校,但仍然是挤破了头才进去的,并且需要一笔昂贵的学费,可家里东拼西借才勉强凑足了学费,一家人每天也都还要开销。姑姑估量着付慈快毕业了,这年龄一到,也就该想想男婚女嫁的事了,那么迟早都要轮到这些事,何不早些做打算呢?于是介绍人就上门了。
付慈姑姑跟介绍人说,自家孩子怎么都是一个高学历姑娘,出来后肯定是抢手货,所以对方也得是个知识分子,就算学历这方面马马虎虎,那么金钱方面好歹不能差,说来说去,总之得是个金龟婿。介绍人连连点头,说我晓得我晓得。所以能找到符合条件的相亲对象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平均年龄数都在四十岁以上。
付慈已经以年龄相差太大这个理由拒绝了前面几人,她姑姑瞧见这次还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便小声问介绍人:“你怎么尽找这些快成老头子的人?”
介绍人闻言立刻摆出一副驴脸:“你这话说哪儿去了,我可是全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办的,这四十岁的男人要事业有事业,要深度人家就还有那个深度。”
“可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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