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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仍在思索苏半夏藏身之地的可能,这姑娘好奇心不是一般的重。
弟弟则是想着尽快回去陪着苏半夏,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种几乎要把饭菜塞进鼻孔里的呆傻举动自然引起容中兴不满。
身为家中权威老爹,刚咳了一声,就被丁晓兰以眼神制止——再威猛的男人,其骨子里都是“尊敬”老婆的。
好不容易用餐完毕,姐弟俩打声招呼立刻闪人,似乎连喝口饭后茶消食都等不及。
看着一双大不中留儿女的背影,容中兴微怒:“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现在学校都教给学生什么玩意儿?小时候学的规矩全给交没了!真是世风日下教育倒退!”
丁晓兰端着茶杯缓缓坐到他身边:“你就没想过,他们跑这么快是有原因的么?”
“原因?怎么说?”
“早上我去叫他们吃饭,结果玉凤和玉曜拦着不让我进屋。”
大概是吃饭时的余怒没有发泄出来,容中兴把眼一瞪:“反了天了!现在到底是谁当家!?你我还没死呢!”
多年相处,丁晓兰深知丈夫性格,只有在管教两个孩子时他才会表现出易怒的性格,与其人前睿智深沉的家主形象大相径庭。于是她也不安慰,只说:“玉凤说他们现在是大人了,该有自己的隐私了呢!”
“放|屁!这是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家应该说的话么?难怪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找不到对相。我早就跟你说过,父母之命大过天,直接给她订门亲事——就近嫁了就得了,只要咱们不死,她在婆家就不能吃亏。”
人生气暴怒的时候总会冲口说出一些非常幼稚的话来,与年龄完全无关。这就叫情绪不受控制、词不达意。
丁晓兰被丈夫逗乐了:“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年龄越大越像个老古董!万一咱们死了呢?玉凤怎么办?”
容中兴振振有词:“自们死的时候她婆婆公公早死了!再说了,就算咱们死了,她还有个弟弟容玉曜呢!他们姐弟从小感情好,我不就信玉凤在外受了欺负玉曜会不管她!”
丁晓兰笑得连茶杯都端不稳了:“我说当初生了玉凤之后你为什么非得缠着我再生个儿子,原来计划在这儿啊!你们容家男人可真是目光长远哪!”
容中兴哑然,当初要生下容玉曜还真不是为了今天说的这些。
当初嘛,就想着夫妻恩爱,生孩子越多越好,反正也不是养不活。可国家搞计划生育,那是硬性的法律法规,容家再树大根深也不能当出头鸟和国家对着干。最后走了许多门路,容玉曜才安然出生。
或许是妈妈怀他的时候受了上述差点不能见世面的委屈,容玉曜这才天生面瘫。
“说到你这宝贝儿子,我得先跟你吹个风。”丁晓兰笑够了,索性放下茶杯,表情严肃地说,“他变了。”
容中兴一看夫人表情,脸色也跟着一沉。
“不知道你瞧出来没有?”丁晓兰继续说,“玉曜以前对谁都是淡淡的没表情,哪怕你我是亲生爹妈。可这一次回来,他眉梢间总带着一股淡淡的喜气,而且是不同寻常的喜气。”
容中兴随着她的话慢慢回想,仿佛是有那么一回事……再细细琢磨,千真万确!
容玉曜确实变了,这种改变在外人看来或许细微——甚至根本不着痕迹;可在父母看来,这改变足以用巨大来形容。
作者有话要说:
☆、小怀疑 新离别
一个面瘫到对家人也难露出笑容的孩子,突然之间眼角楣梢的冰雪中绽放出春天的花朵,又恰逢在十八岁这样敏|感的年纪,不能不让父母上心。
“还有一点也许你想也想不到。以前玉曜在家时,被子叠好之后一定会把枕头压在被子上。可这一回我看到的,却是被子和枕头各放一边,这显然不是他的习惯。”
不得不说,做妈做到丁晓兰这个份上也算奇葩一朵,对于儿子生活习惯的观察和认识简直到了专业间谍的程度,怪不得人们常说知子莫若母呢。
“难道,玉曜开了窍,在大学里有了交往对相?”容中兴的表情有些古怪,“其实,这也不算坏事。”
“年轻人交朋友、两情相悦,我们做长辈的当然不能太过干涉。”丁晓兰说到这里脸上现出一抹忧色,“怕就怕,交友不慎误入歧途啊!”
容中兴眉头皱了一下,却装出不以为然的口气:“如果是玉凤那丫头也就算了,原本就心志不坚。玉曜终归是个有原则的孩子,要扰乱他的心志引他入歧途,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