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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也发现了,他侧眼瞥了瞥她,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一盒东西来递给她。
是喉糖,还没拆封,大概是刚买的,又或许是他早就买了一直放在车上没用过。
南谨什么都没问,只是接过之后忍不住看他两眼。而萧川开车的时候似乎十分专注,目不斜视地任由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探询。
最后南谨才努力发出声音,勉强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萧川直视前方,淡淡地回应。
她向来吃药怕苦,可没想到喉糖竟是橘子味的。这是她最爱的口味。
南谨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乎自从她突然晕厥、高烧了一场之后,萧川对她的态度有一些微妙的变化。
具体是哪里变化了,其实她也说不清楚。只是他今天的种种举动,都令她忍不住怀疑,在自己高烧昏睡的那十几个小时里,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所以回去之后,她先请用人上楼帮忙更换寝具,她在一旁看着,貌似不经意地说:“我发烧的时候,谢谢你们照顾我。”
那用人却谦逊地微笑道:“南小姐,您谢错人了。”
南谨心头不禁一跳,露出个讶异的表情:“什么意思?”
“您生病的时候,是萧先生一直在这里照顾您的呀。”床单和被套很快就都换好了,用人直起身问:“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差不多已经到了用人们的收工时间了,南谨似乎还有些愣神,心不在焉地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她在房间里独自坐了一会儿,努力想要找回之前那段空白的记忆,可是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只能颓然放弃,这才觉得饿了。
晚上只吃了半碗粥,之后又陪着客人喝了不少茶,此时胃里早已空空如也。
她下了楼,本想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结果发现客厅里有人。
萧川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听见她下楼的动静,他没有回头,只是把烟灰掸了掸,才问:“还没睡?”似乎是立刻想起她说话不方便,他下一刻索性把烟掐灭了,转过身看向她。
南谨点点头,没作声,径直走到厨房里去。
冰箱里的食材倒是很丰富,但多半都是未加工的生食。南谨望着那一堆新鲜蔬果和冰冻鱼肉犯愁,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声音:“饿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回过身瞥去一眼。
萧川已经慢悠悠地走过来,他在她身边停下,微微倾身查看冰箱,过了片刻突然问:“你想吃什么?”
她不禁诧异地瞪大眼睛,停了停才忍不住哑着声音质疑:“你会做?”
要知道,曾经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太短,可却从没见他亲自下过厨房。
那个时候,她明明厨艺不精,做出来的东西简直难以下咽,而他宁肯将就凑合着吃了,也从来没有自己动过手。
不但自己不动手,他还隐晦地嘲笑她,奉劝她以后少进厨房,免得荼毒大家的胃。为此她感到万分挫败,同时却又不服气,于是忍不住反问他:“看你平时这么挑剔,怎么从来不肯自己露一手给我看看?”
其实在她的印象中,他是那种无所不能的人,无论做什么事,应该都能做得很好。
结果他只是扬起眉,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五个字:“君子远庖厨。”
“大男子主义!”她笑嘻嘻地怀疑,“究竟是不想做,还是根本不会做?就像我一样。”
“这是激将法?”他似笑非笑地看她,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小朋友。
“算是吧。你都吃过我的肉酱意面了,能不能也亲自下厨做一餐饭给我吃?”
她很少向他提要求,又刻意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结果没想到,他似乎根本不为所动,伸手在她腰后轻拍了一下,催促道:“去换身衣服,该出门了。”
那天正好是新年,用人们都放假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年夜饭订在外面,可她不想出门。她最近一段时间似乎越来越懒怠,因为心事重重,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是自己担心的事情随时都会暴露,所以时常感到不安。
因为这样不安,她变得更加依赖,对着他撒娇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反倒更像是个热恋中的女人了。
明明知道这样才是最危险的,可她已经控制不住。感情的来去从来不由人,她陷在这个局面中,早已失了控。
所以她继续可怜兮兮地做最后的挣扎:“厨房就在那儿,冰箱里也有现成的东西,我们就在家里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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