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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甜美的睡姿,我心里觉得很温暖,也觉得生活有了安慰。
这时丈夫已把饭菜热好,给我端上桌子。匆匆地吃完后,我和丈夫通常还要工作到午夜1点钟,我整理资料,丈夫做文案,两个人趴在桌子两边,红着眼睛处理完工作后,匆匆地洗了洗脸,随后我们就得躺下赶紧睡觉了。
劳累了一天,我们通常是头一挨着枕头就打起了呼噜,我们所能给予对方的安慰,最多是互相搂抱着在梦中相会。在沉重的生存压力下,我们不得不以牺牲个人的“性福”来换取那个叫做“生存”的东西。在我们的生活中,此时最重要的不再是婚姻,也不是性,而是孩子、工作,工作、孩子。
丈夫虽然是“外地人”,不能像深圳男人那样给我富足而稳定的生活,但他是一个朴实的男人,对我也非常体贴。作为女人,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也算是有福气的了。可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仅有这些是不够的。所以,随着孩子的长大,我们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这种矛盾和是不是相爱没有什么关系,只和生存有关。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因此也和所有的普通女人一样,也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承担家庭里的一切,能给我和孩子创造最好的物质条件,可他仅仅是一名打工仔,和我一样,为了那点仅够糊口的薪水,每天累死累活地奔波着。他也够辛苦的了,我还能要求他怎么样呢?
当然,我在心里也抱怨过丈夫的无能。但这种无声的抱怨却是最折磨人的,我曾经躺在熟睡的儿子身边暗暗流泪,在心里对儿子说,妈妈对不起你,在我们还没有能力给你一份富足的生活保障的情况下,就让你来到了这个世界。
孩子也是有虚荣心的,当他每天上学放学,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有开着轿车的父母接送,而他却只能坐在妈妈的自行车后座上来到学校时,他一定会感觉自己低人一等,说不定这些已经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创伤。这怪不得孩子虚荣,要怪,只能怪他的父母无能。
还好,生活中像我们这样“无能”的父母,也并非只有我们,这或许是让我们稍稍感到安慰的地方。我曾在报上看过这样的报道:一对下岗夫妇穷得几个月都吃不起肉,有一天傍晚,妈妈带着孩子路过一条小吃街,孩子被小吃街上的各种美食吸引住了,赖在那儿不想走。妈妈也想让孩子能美美地吃上一顿,可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于是便把哭闹着的孩子硬拖着回了家。回到家后,妈妈越想越难过,于是便趁丈夫、孩子睡着的工夫,跑出去投河自尽了。
我们虽然还没有穷到这步田地,但与周围的人比起来,儿子跟着我们的确是受了不少委屈,尽管我们拼死拼活,却仍无法满足儿子健康成长的需要。这是最让我担心的事。俗话说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事实上,从小生活在贫困家庭的孩子,长大后在心理上多少都会有失衡的地方。
特别在深圳这种贫富差距巨大的地方,这种现象更加普遍。在深圳发生的刑事案件中,绝大多数的作案者,都是出生贫穷的外地打工者。他们作案或许是为生存所迫,但不可忽视,其中有相当部分并非是活不下去才要作案的,他们作案的动机,有时完全是因为看着别人活得那么好,而自己拼死拼活却只能在贫困线上挣扎,可以说,是心理的失衡导致了他们的铤而走险。多年以后发生的那件震惊全国的马加爵事件,难道不足以说明,贫穷,可以把一个天性善良的孩子扭曲成心理失衡的杀人犯?
美好的性爱在奔波中消逝(4)
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长大后沦落到这种地步,所以我就拼命工作,尽最大可能给孩子创造一个物质与精神上的成长空间。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但贫穷依然像鬼魂一样,如影随形,紧紧地跟定了我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快节奏的工作及沉重的生活压力,不仅使我产生了心理上的不适,也让我产生了一系列生理上的不适。当然,这种生理不适并不表示我的身体存在着某些器质性疾病,而是由于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使中枢神经和植物神经系统功能失调,出现类似于“神经症”之类的症状,如神经性头痛、神经性呕吐、神经性厌食、月经不调,等等。
在这种种症状的压迫下,我不再对性生活感兴趣,甚至觉得性生活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是一种负担,是一种奢侈。我曾和丈夫交流过,他说他也有这种感觉。尽管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能感觉得到,其实丈夫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并不比我轻,只不过他是个男人,不喜欢把自己内心的压抑向我倾诉罢了。
为了掩饰我们的悲哀,他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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