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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心一样。
关心,她当然是关心的,再怎么样,是她先对不起他。
可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与感恩,让她如此想好好经营自己的人生,让她如此的小心翼翼要不辜负这第二次生命。
最想的,第一,是好好保护这孩子,第二,是挽回错误,离开端王府。
所以她不再与秦煜硬碰硬,不再冲动地面对秦煜,那样不会让他生气之下休了她,只会让他采取急进手段,比如昨夜那一推。她不能再让这样的冲突再次发生,而只是消极地面对他,让他对她失望,从而产生离开她的想法。如果他也想离开她,那事情就好办了,倒是希望,他能找到真正给他爱,给他关怀的人。
至于乐正舒……他有个之前的爱人,还有个深爱他,又对他有恩的人,结果他竟然跑来对她这个见都没见过几次的有夫之妇表白,先不说她喜不喜欢他、想不想对不起花飞嫣,就说他这行为就诡异得很,她已经像没头苍蝇一样仓促地冲了好多死路了,自然不能再一次往死路上闯,所以,不如冷静,时间总是能给出一切答案的。
为他求药
3
“见过王爷。爱殢殩獍”书房中,乐正舒在秦煜面前低首。
秦煜缓缓抬头看他,一个包裹在黑色中的人,一个连脸、连手都不能示人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也成为他担心的对象了么?可不可否认,他并不普通,哪怕是这样完全包裹在黑色衣料中,哪怕是这黑色衣料里有一副惨不忍睹的面孔,他也依然并不普通。
有些时候就是如此,乞丐穿上龙袍坐上皇位也依然像个乞丐,皇帝穿得衣衫褴褛坐在街头也像个皇帝。他吃惊,自己竟对乐正舒用了这比喻,难道他站在这里的气势已经能让他拿皇帝来对比了么?
“乐正公子脸,好些了么?”秦煜问。
乐正舒回道:“并没有,王爷。”
“本王可否一看?”他说。乐正舒抬眼看他,沉默。
这样的话,已经足够称之为侮辱,就像要一个秃头的人拿下假发,就像要一个腿残的人挽起裤腿,将自己的假肢暴露在人前,甚至比这些还要过份得多。
可是,他是王爷。
秦煜一动不动看着乐正舒,“如何,乐正公子?”
“是。”乐正舒回答。然后揭开帷帽,揭开带着药香的面具,露出里面那张时时刻刻都隐藏着的脸。
秦煜必须强迫自己,才能不挪开目光,才能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不错,这脸是毁得严重,是恐怖,比鬼魅还恐怖,一切都似乎在证明着此人完全不用拿他当人来看,但他依然没有忽视面前之人的那一双眼睛。
那一双眼睛,没有刻意露出锋芒,却依然让人有不敢逼视的感觉。
“抬眼,看着本王。”秦煜说,语气自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很久很久,乐正舒——或者说秦悦都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这种侮辱的,蔑视的待遇,而只手遮天这么久,承受这待遇的感觉他都快忘记了。
当然,是有些难受的,不,也不是有些,而是很有些,再多些。但他知道自己能承受,因为理应承受,承受了只会有好,不会有坏。他回忆着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那些最不堪的岁月,当自己如同那时候一样卑微,然后他好像真的就卑微了一些,更加低头道:“小人不敢。”
“抬眼。”秦煜冷声命令。
乐正舒终于抬眼,与秦煜对视。
眼神最不能骗人,秦煜要看的就是他的眼神,这眼神,虽然并不猖狂,却也是平静的,不屈的,而作为一个江湖草莽,与一位王爷对视,能平静,能不屈,已经是不平常了,不是么?
这一刻,秦煜十分不放心把这样一个人留在王府,别说此人现在与自己只是身份上的不平等,就是此人帮他做事,他也不放心。
一个拥有这样眼神与这样面孔的男人,女人会爱么?秦煜在心中问着自己,然后道:“戴上面具吧,乐正的公子的伤比之前好多了。”
乐正舒一声不响地戴上面具与帷帽。待他整理完毕秦煜才说道:“乐正公子似乎很关心王妃,昨夜还亲自跑过来,毫不犹豫地抱王妃到床上。”
“小人知道小人逾矩,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小人觉得以最快的速度将王妃送到床上并不为错。小人出身江湖草莽,没怎么读书,也没怎么受管束,所以并没有多想,冒犯了王妃,望王爷恕罪。”乐正舒诚恳地回答,心里不禁对郁青青不解。
这样的秦煜,便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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