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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保护缦舞姑娘不周,请主子责罚。”休宁头也不抬,面色无波,一双金银妖瞳笔直盯着地面,看不出异样。
这几日凤珝不在天绝门的时候,嘱咐休宁暗中保护缦舞,谁想他不过几日不曾出现,天绝门内竟会有外人潜入,还在休宁的眼皮子底下偷袭缦舞。
这叫凤珝如何能够不怒。
只是,眼下关键并非惩处办事不利的休宁,查出幕后黑手,才是重中之重。
凤珝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休宁起身。
“现如今那几个刺客怎么样了?”
“回主子,当时共有六人,四人毙命,剩下两个已经关进了水牢。”
“走吧,去看看。”
水牢处在天绝门最不起眼的一隅,门口有天绝门的人日夜把守。一走进去,酸腐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着些许血腥味,不用看便知这水牢必是一处关押动刑的地方。
见门主亲自前来,看守水牢的几人诚惶诚恐,连声向凤珝行礼。
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凤珝自顾自走了进去。
顺着石阶缓缓而下,又穿过几间牢房,终于到了最深处一间,透过金属牢框,可见两名衣衫破烂的男子各自被铁链呈大字型吊在墙上,垂着头似昏似睡。
休宁打开牢门,凤珝刚打算踏进去,他出声制止道:“主子,牢里湿气太重,主子有什么吩咐就让属下代劳吧。”
凤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区区一个水牢,他凤珝岂是娇贵身躯。
弯腰踏了进去,冰凉刺骨的水漫过双膝。凤珝不以为意,径直朝着那两名刺客走去。
水波泛起阵阵涟漪,拍打在身上,那两人像是察觉到了,双双从昏睡中醒来,一脸警惕地望着立在他们面前的凤珝。
他们自然能够认出此人,天绝门门主,凤珝。
睁开眼的刹那,这两名刺客皆在心底惊叹了一把。这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天绝门门主,竟是如此妖孽般的尤物。
只是,蝴蝶愈美,毒性愈强。
凤珝的目光冷冷落在二人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口之上,显然在他来前,休宁已经对他们用过刑,一条条狰狞的伤口,像毒虫般爬在身上,皮开肉绽。
他眸光微黯,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口,将里头的粉末洒在二人身上的伤口上,顿时,本已结痂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顺着他们的身躯滑落,交融在混沌不堪的水中。
在两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凤珝神色不变,仿佛眼前不过是在上演一场戏文,而他,只是那个近距离看戏的人罢了。
空旷的水牢中,回荡着两人痛苦嘶鸣的声音,他们挣扎着扭动身躯,只让伤口撕裂得更为严重,浊不见底的水逐渐变得暗红。
血液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合着他们痛苦的惨叫声,让驻守在水牢门口的几名天绝门弟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凤珝对此充耳不闻,随着药力渐失,那两名刺客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他才开口问道:“向舞儿洒了毒粉的是哪一个?”
休宁寻思片刻,摇摇头,“回主子,当时场面混乱,属下记不得了。”
“哦?这样么。”一抹残忍的神色掠过凤珝眼底,“既然如此,就剜去你们二人一人一只眼珠好了。”
“主子可需属下代劳。”休宁问道。
“不必。”凤珝面不改色地回道。
这是关乎缦舞的事情,说什么他都必须要亲自动手。胆敢伤害缦舞,他必然叫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又是两声凄厉的惨叫,两名刺客相继被剜去一只眼珠,鲜血漫出眼眶,爬满了二人的脸颊。
而水上漂浮着的两枚球体,正是他们被凤珝以匕首剜出的眼珠,上头仍残留着丝丝未被浊水涤荡的血色。
凤珝冷眼瞧着因剧痛而再次晕厥的两人,轻蔑地勾了勾嘴角,不屑地说了句:“这样就晕过去了么?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一旁的休宁适时往晕死过去的两人脸上各自泼了盆凉水,止不住一个激灵,二人再次苏醒过来,忿忿地望向凤珝。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我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些。”凤珝的声音里褪去了往日柔媚,余下的只有不着温度的低沉。
其中一人咬着牙,似是要将这泯灭人性的凤珝生吞活剥了似的,“有胆的就直接杀了我们吧,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杀了你们?”凤珝忽然笑了起来,“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命么?”
他如今所做的,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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