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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罪名……荣韶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没准还会借机与你们沧爵国再次开战。”凤殷然嘴上说的漫不经心,脑子里却忍不住盘算,日前陆家大军已顺利平定了西北蛮荒之地的骚乱,从边境调回有开拔驻扎荣韶与沧爵边境之势。近年来荣韶国兵强马壮、国富民强,而沧爵国自从当年兵败之后便一蹶不振,最近又频发天灾、民不聊生。若说像胤帝纾颜荣那样自认圣明强盛的君王没有开疆拓土的心思,只怕是不可能的。如此说来,为了外交辞令给侵略他国领土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便狠心抹杀掉他们这样弱小的存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凤殷然想起父亲和琉音为纾颜皇族的尽职尽责,只觉嘲讽,“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他正想着不自觉便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突觉额上一凉,方临渊微冷的手指已搭上他的额头,力道恰到好处。“殷然,你到底多大了?”凤殷然一惊,却听他继续道:“你在我面前并不特别掩饰,是不是代表你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呢?”
相信?他们两个好像这只是第三次见面吧?虽然自己对临渊的感觉很不一样,想起他的时候也会莫名的心安,可是……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凤殷然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灼人的目光。方临渊作为沧爵国战败谈和送来荣韶的质子,在这里能平安的活了五六年,手段心智肯定都是上乘,又怎么会对他完全的信任?这番说辞,难道仅仅是试探?还是……凤殷然咬了咬牙,也许,他也不是为了引起晋阳王纾颜茂的注意才出手相救,不是因为他一曲琴音就乱了心神……他待方临渊,就如同第一次见他时就在心里刻下了他的影子一样,似乎也是很特别的吧……可是,为什么……
“我……”心里乱作一团的凤殷然刚要说话,本就残破不堪的大门忽然被踢开,先前装扮成宫女把他们抓来这里的男人领着个高个子的手下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因为那道可怖的疤痕而显得有些狰狞,“估么着迷药的分量你们也该醒了,两位小公子爷不必惊慌,等天字廿三大人的指示来了,我们就送你们回去。”
天字廿三?代号么?凤殷然和方临渊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开口。
“头儿,你说天字廿三大人会怎么处置他们呢?”那个高个的手下点头哈腰的问道,目光却盯在凤殷然的身上。
毫不留情的在高个子的头上打了一巴掌,刀疤脸阴笑道:“你小子打什么主意我还能不知道?!这可都是身份高贵的雏儿,就算是享受也轮不到你这种下贱东西。”他说着上下打量起两人,笑得下流,“不过这两个小子长的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看着还真教人……”
方临渊闻言皱了皱眉,怀里瘦小的身躯明显的僵硬,让他心里腾起了几分杀意。低头看着竭力掩饰着厌恶和恐惧的凤殷然,方临渊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听不到也不关心刀疤脸后来又说了些什么,虽然霙墟大陆素来不忌男风,但是凤殷然这个从小被凤桐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即便心智再早熟也不该对这些调戏轻薄的话反应如此激烈,难道他遇到过什么不愿回忆的事情……
同样没有关心对方都说了些什么的还有凤殷然,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不安,几乎是自嘲地咬了咬牙,他没想到对方只是几句话便勾起了他在寒冰炼狱用了七百年试图去忘记的回忆。手腕一翻,三柄小巧却锋利的指刀出现在凤殷然的右手指间,他朝方临渊递了个眼色,心里渐渐放松下来。还好父亲的指刀是安置在手腕上的小机关里的,极为隐蔽倒没让刀疤脸那些人搜了去。
“临渊,”低头埋首在方临渊胸前,凤殷然轻声道:“你还有力气逃跑么?”
不必细看也能想象得到凤殷然那稚弱的脸上定是十分严肃郑重的表情,方临渊莞尔一笑,“放心,不会拖累你的。”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我是瞎担心了。”凤殷然也是一笑,凝神望着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刀疤脸和跟在他身后的高个子,暗自计算着距离和角度。
正当凤殷然屏气凝神准备瞄准的时候,刀疤脸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气,不耐烦地说道:“天字廿三大人的回信怎么还没有到?”
高个子点头哈腰地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一只腿上绑着竹筒的信鸽从破窗的空隙中扑棱棱地飞了进来,高个子连忙抓住信鸽,拿了竹筒里的纸条,毕恭毕敬地递到刀疤脸的手里。
就在刀疤脸和手下一起凑上去看那封信时,凤殷然手里的三柄指刀同时发出,两刀分别取刀疤脸和高个子的咽喉,一刀却大力朝门扉打去惊动了门外守着的其他匪徒。就在刀疤脸二人慌忙闪躲、门外众匪闻声冲入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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