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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退。向碧阙交代几句暂时离开。不一会传了羽帝地坐辇和一顶两人抬轻便小轿于殿门前。羽帝含笑受了他地体贴。让云意初一行先走。他看着云意初扶萧沉雪跨出房门。消失在转角处。心头一阵怅然若失。他就这样将爱了一辈子地女人放开了。还记得当年他和她地无心之语——“沉雪。若我先你一步离开尘世。你会悲伤么?”
萧沉雪摇头调皮一笑:“不会……”等他脸色黯淡时她才轻声道:“你若离开。我必紧随。不会有时间留给悲伤。”
因着她一句话。他修建陵寝时准备了一副玉棺放在他棺椁旁。他崩世。她殉葬。永不分离。而今。当初二人地誓言早已随变迁散落。无从留。独独剩下追忆和他满目沧桑。
碧阙颤抖着跨出合曦殿大门,一线之隔,她却有种恍若重生的错觉。
“碧姑姑,曾经发生的绝不会再重演,初儿向您保证。对了,碍着宫中礼仪,我只传了一顶轿子,委屈您走到南小门,那里我已着人备下马车。”
碧阙用衣袖拭拭眼角:“殿下哪儿的话,娘娘坐轿,奴才岂有同坐的道理,只怕舔着脸坐了也如同在针毡上受折磨。”
云意初还她真挚一笑,轻轻将萧沉雪抱进软轿内。
母妃……我们回家了。
安静的瑞王府因为萧沉雪主仆二人到来好一番忙乱,直到入夜时分才勉强收拾停当,云意初亲手喂萧沉雪吃了晚膳后,独自窝在书房内望着烛火发呆。人前他与平常无异,此时才得以将沉重的伪装全部甩开喘口气。
许久后,他微微伸展手臂扫了眼面前摊开的宣纸,沾墨,落笔:“笑幽吾妻……”
扬扬洒洒六页纸,云意初将今日和羽帝倾谈重要的部分都摘录下来,尤其是澹台沁身死系叶荧惑栽赃羽帝一段最为
待墨迹风干,他缓缓将纸页折起放在一边,继续提笔:“辞呈。”
退便退个彻底,让每个人都觉得他云意初心灰意冷,决意彻底淡出朝堂才好!这份辞呈他会亲手交给云意衍,明晨他身兼的三处要职都会拱手让出,亦不会提携依附于他的臣子来顶替,云意衍就算趁机将自己的势力扶上位也不打紧,云意初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他只要留下一个瑞王爷的爵位封号便足够了!
次日早朝,云意初的奏折引起一片哗然,云意初泰然若素,云意衍殷殷挽留,云意初三次坚定推拒后,云意衍才惋惜应准,继而询问他空出来的职位可有良才举荐,他没有任何建议,只道请云意衍自行裁决,接着似是厌烦满殿污浊的样子,遂称病离去。两列重臣各怀心思目送他清傲的身影,没有人能看透彻。
云意初回到瑞王府,换下一身拘禁的朝服,只着一件天青色宽松长衫,准备去陪萧沉雪与碧阙到后园中看看花,晒晒太阳,刚走出几步便有下人禀告顾大人求见,他没忘记曾提拔过此人,于是下令前厅奉茶。
此时来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居心叵测煽动他复起,一种则是受命于人的探子,至于他的心腹,个个都是聪明且沉得住气的家伙,并且多数是云意洄时期共谋大事的部众,他没有找他们,证明现在不是时候,他们若连这点都猜不到,也就没有跟随他的资格了!
事实证明,他猜得很准,来人几句寒暄后轻声道:“殿下可以放心,圣上最后提拔了三位清流新秀任职历练……”言下之意是,云意初让出的位置随时都可以轻易取回,清流一党本就不受待见,再者,三人均年轻,没有背景,没有庞大势力支撑,只消云意初动动小拇指就能摆平。
云意初当即冷冷斥退他,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待来人灰头土脸离去后,他满含深意地一笑,云意衍这是在对他示好!而报信者大概奉羽帝密令而来,旨在试探,可惜他绝不会出错受人把柄!
转眼间已进入八月,初八清早帝后大婚,云意初象征性露了个面,远远瞧了一眼那个曾要嫁给他的隆嘉公主,正红色的长摆拖曳十几米,她顶着金灿灿的沉重凤冠,一步步走得仪态万千,今日一过她便是大羽皇朝最尊贵的女子,不知多少人嫉妒多少人钦羡。但他肯定,他的笑幽绝不在其列,即便给她后位恐怕她都要抱怨太过束缚吧……云意初勾唇浅笑,冗长的圣旨开始宣读之际,他悄悄抽身离开,今日他会很忙,许多人是时候见一见了!
朝堂暗涌隐藏在平和之后,远在无水关的笑幽却准备将江湖的宁静彻底打破。
在江重重的调理下,淼淼三人恢复状况很乐观,八月二十日,江重重告诉笑幽:他们的身体已可以应付旅途颠簸,只要不走得太急便无大碍。也就是说,种种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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