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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带领下追踪这群野狼。…;
狼群向东北方向而去,斥候队最终没有追上狼群,但却顺着狼群的踪迹发现了一个契丹人的营地。营地不大,几十顶大皮帐散落在方圆数里的草场上,还可以看到一些被契丹人俘获的汉人奴隶正在远处割草。每一顶大帐旁都有简陋的树枝搭建的栅栏,每一个栅栏中都圈养着大群的牛羊和马匹。
伏在远处的斥候队当即就眼红了,王大郎便想带人冲上去。他的命令被解里强行制止,于是两人起了争执。这场争执在解里一句硬邦邦的“现在是训练期间,一切训练要求和行止都要听我的”而最终结束,争论的结果就是王大郎服从了解里的命令,斥候队返回白狼山。
解里在明面上的撤军理由是“敌情不明”,按照他的解释,这里是一处品部饲养牲畜的过冬营地,以常理来说,应当有许多契丹武士守卫,谁也不知道帐篷里到底有多少契丹武士,以二十个训练不足的斥候冲击营地,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其实在暗地里,无论任何理由,解里都真的不希望攻打这座营地。虽然他如今成为了白狼山汉人军队的教官,但只是在训练中教导汉人士兵,至少不用去考虑和自己族人挥戈相向这一问题。而要在战场上帮助汉人来**裸的对付契丹人,他在内心里实在过不去那道坎。
一路返回,解里和王大郎都没有相互再说一句话。解里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对王大郎;王大郎是心中不服,越看解里越发生气,他决定回到白狼山后立刻向李诚中禀告整个事情的经过,他还要恶狠狠的加上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第六十七章 己未之冬(十八)
李诚中在窑洞中倾听着王大郎对解里的控诉,解里没有出现,他一回来便猫到了自家的小窑洞中没有露面,只剩王大郎在这里气冲冲的怒斥着解里。
李诚中对王大郎的指控并没太上心,他关注的重点在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解里教官的教导是否尽心?有没有逃跑的心思?”对这个问题,王大郎思索片刻,老老实实的回答:“教官很用心,教导了很多东西,弟兄们收获很大。一路上故意留了些机会给教官,也没见他动心思逃跑。”
第二个方面是:“那处过冬营地有多少契丹人看守?周围有没有其他契丹人支应?离白狼山有多远?”王大郎的回答是:“看不出有多少契丹人守卫,但发现许多汉人在营地外劳作。周围至少十里范围也没发现其他契丹人的营地,这座营地离白狼山后山山口不算太远;骑马约摸一个多时辰,徒步则需半日。”
李诚中听完以后在窑洞内来回踱着,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整个冬天,李诚中所部都没有迈出白狼山一步,因此,他判断这应该不是契丹人的诱饵。契丹人的游骑哨探范围集中在南面的白狼山口,对于后山向北的小路并不知情,再加上李诚中所部的龟缩防守战略,因此,契丹人过于大意,对过冬营地守卫松懈的可能性反而很大,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出击机会。至于那些营地中被王大郎描述为“成群”、“数不清”的牛羊,李诚中同样眼红,而且红得比王大郎还厉害!
“集合全营,准备出击!”李诚中狠了狠心,咬牙发布了命令。
王大郎精神一振,随即又问:“那解里……”
李诚中道:“慢慢来吧,易地而处,咱们也同样如此,说不上什么错。”
……
解里回到自家窑洞里,躺在干草堆上睁着双眼发呆。他给王大郎的解释看似冠冕堂皇,但实际上不经推敲,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因此,他越想越觉得李诚中不会放过自己的“背叛”行为,很可能会将自己解职。自己重头去做那些体力活倒也没关系,大不了少吃一些,可是,女人和孩子怎么办?
而且,自己真的是“背叛”吗?到底什么才是“背叛”呢?
解里记得冯司士的课堂上专门讲过,做人必须“仁义礼智信”,仁者,要亲要爱,要关心他人、心怀苍生百姓。解里自从学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就在白狼山中按照这个字眼的意思来做,他在劳动中帮助别人,在生活中关心那些弱者,尤其是女人和她的两个孩子……想到那个女人,解里脸上微微有些发烫。
义者,要处事公正、做事合理,尽好自己应尽的责任。在这一点上,解里也觉得自己没有哪方面有所错失。他在劳动中从来不留力气,做了多少事情便拿多少工分,有多少工分,就换多少粮食。在教导士兵训练中,也从不偷懒、从不马虎,尽职尽责、兢兢业业,完全对得起自己挣得的那些工分。
礼和智姑且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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