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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鲍无常,点点头道,“一样的,也是伤了肺气,比谢老三还轻。”微微一顿,他转向乔一龙道,“这种‘无形罡气’你可听说过?”
乔一龙神色一惊,颤声道:“他们中的是无形罡气?这就难怪了……难道来人是出自‘七指雪山’?”
提起这个怪异的名字,乔一龙显然吃惊不小。
吕奇冷冷地摇着头道:“很难说,还拿不准,但愿他不是的……”
“江湖上除了七指雪山那个神秘门户以外,谁还会这种功夫?”
“那可不一定。”
吕奇冷冰冰地道:“青燕峰的‘燕’字门人物,辽东道上的那只老金鸡也都会这门功夫,也许名称并不一样,可是其理则一。
乔一龙打了一个寒颤,缓缓点了一下头:“这就对了,来人敢情是辽东下来的……
难道是金翅子?”
吕奇又摇了一下头,冷笑道:“要是金翅子本人,他们两个还能活着回来?”
这倒是不容置疑,传说中的那只老金鸡,可是手狠心毒,只要出手,就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来人确是留了情。”吕奇黯然地说道,“绝不是老金鸡,而且,我们还见过他……”
这可就又扯上三年前,在川北的那件旧事了。
包括受伤的两个人在内,三个人六只眼,全部集中在吕奇脸上,倒要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银冠叟吕奇嘿嘿冷笑了两声,看着三人道:“说来也许你们都难以置信,到如今为止,我还没有摸清楚他是谁。”
乔一龙道:“我知道了,大概是三年前万柳塘那件事吧!”
吕奇怔了一怔,略似奇怪地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乔一龙哼了一声,冷笑道:“这件事,到今天为止,我还想不通。凭着瓢把子你那身功夫,几乎无往不利,每次回来,油水全部公开。偏三年前由四川回来,一个子儿也没见你的,接着就是一场大病,整整半年没有出去。”天麻谢山、要命鲍无常听到这里,也都记起了这件旧事,几只眼睛全都盯在吕奇的脸上。
对于吕奇来说,三年前的这件旧事,确是他生平引以为奇耻大辱之事,自以为事过境迁,不提也就罢了,想不到事隔三年,仍然还得公开。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声,吕奇那一张青皮寡肉的脸,看上去其色苍白,显然这是他一件痛心的往事。
“你说得不错。”吕奇冷冷地道:“三年前我确实是栽了个大筋斗,买卖没到手还不说,差一点连老命也赔了上去。你们现在大概也明白了,那场大病其实并不是病,是伤。”
两道灰白的眉毛不时地合拢又分开,显然这件旧事一直都在他心里。
“这可真是应了‘强中更有强中手’那句老话了,你说咱们哥儿几个眼皮子底下一向瞧得起谁来着?”说到这里,这位一向自负为皖北地方黑道第一把高手的“瓢把子”,竟然也情不自禁地现出了气馁,他的目光随即转向榻上的谢、鲍二位,“比起我上一次来,你们两个可幸运多了。当然,”吕奇接下去道:“对方手下留了情,你们算是捡了两条命。”
他依然话里多有保留,未曾透露三年前所发生的那件事的细节,不过也差不多可以猜知一个大概,乔一龙等三人心里自然明白,也就不便打破砂锅“问”到底,再追问下去了。
“这么说,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乔一龙脸色忿忿地道,“光棍不挡财路,这位朋友未免太绝了一点吧!”
吕奇耐着性子,先向榻上的谢山、鲍无常告诫了一番调伤之道,一声不哼地过去倒了一碗茶坐下来。
乔一龙见他不吭一声,心里更是气不过,大声道:“怎么办?咱们就眼看着被人骑在头上,老大,你倒是说一句话呀!”
他又转过来,向鲍无常怒声道:“这小子姓什么?”
鲍无常想了一想,点点头道:“好像是姓关。”
“关?”乔一龙摇摇头,“没听过这么一号。喂,瓢把子,你看这件事咱们怎么办?”
吕奇惨惨地冷笑着:“这件事很简单,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甘拜下风,马上走人,走得越远越好,第二,哼哼……”
乔一龙一拍桌子道:“跟他干啦!”
吕奇冷笑着打量了一眼这个性情火暴的拜弟,叹息地道:“你还是忍下这口气的好。”
天麻谢山在榻上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了方才动手过招的经过,自己与对方比起来,简直一天一地,讲到动手,凭自己一向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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