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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锋锐眉眼看来,“不疼吗?”
苏星禹呆愣了一瞬,过了好长时间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陆途的拇指就已经抚摸上来,掐住了他的下颌,颦蹙起眉头仔细端详着唇瓣上的细小伤口,“怎么弄的?”
苏星禹瞳孔惊颤,在这一刹那,仿佛被掐住的不是下颌而是更加致命的咽喉,他张了张嘴,也说不出话来,“……”
好在陆途绅士守礼,并没有逾越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那只手。
“抱歉……”苏星禹低垂着脑袋,莫名其妙想要道歉。
陆途的高大身影站在厨房当中,衬衫袖口挽起,手中拿着马克杯在旋转擦拭,并没有回应什么。
但是苏星禹却好像被铺天盖地的悔意吞没,脑袋垂得更低,喉头沙哑颤动,“我……”
铛的一声轻响,陆途放下了手中杯盏,几乎是严丝合缝地将其放在了该有的位置上。
随后他抬起了手臂,在苏星禹的后脑轻轻摸了一下,嗓音低沉且柔和,“好孩子。”
陆途其余的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厨房。
苏星禹在怔愣下后抬起头来,只见面前赫然被摆放了一块大白兔奶糖,在暖光的照射下闪烁莹润光泽。
但是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第四条短信到底是谁发的……
可能是怀揣的心事实在是太沉重,加上吹了太久冷风,苏星禹到后半夜竟突然发起了高烧,哪怕盖着三层厚被子,身体还一直哆哆嗦嗦着打摆子。
他紧闭着双眼,嘴唇苍白青紫,一直含混不清地说胡话。
黎棠还穿着睡衣,满脸倦容地坐在床边,不停伸手替他抚摸胸口,并转头对着其他人喊道,“忽然就烧成这样,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究竟又对不起什么了?”
其他所有人听见动静,也都被折腾起来了,聚集在这小小房间当中。
晟嘉鸣浑身上下就穿着条运动大裤衩,赤着脚丫踩在地面,端着杯热水匆匆跑来,“我这有退烧药,先吃两片——”
说着他就匆匆去掰药片,但是却忽然被攥住手腕。
陆途穿着件白衬衫,但领口解开,连额发也是凌散的,忽然在这时沉沉开口,“不能吃头孢,他喝酒了。”
此言一出,屋内氛围小小地寂静了一瞬。
裴时深双手环抱胸前,用格外深沉的眼神看过来,而宸昇表面看着无动于衷,实际面色紧绷,死死盯着陆途的脸,双拳攥紧,甚至手背上绷出道道青筋。
陆途却好像无视了所有视线,无所谓也不在乎地拿起手机,迈开脚步走出房门去打了个电话。
片刻后,他又回来了,微微颔首对所有人道,“一会儿私人医生会来,放心。”
可能是上位者独有的威严,他这话说出口后,房间内顿时就寂静无声,一时之间竟然无人反驳或是说什么。
但是晟嘉鸣却端着热水杯,用近乎决绝崩溃的力道,死死攥紧了另一只手掌当中的头孢铝板。
在这一瞬间,尚且年轻稚嫩的他,就如同看见了一条无形当中的天堑,明明白白地用资本划分出阶级高低。
那是哪怕双目赤红,真心涂地……也难以逾越的通天之堑。
不愧是资本家,连名下的私人医生都训练有素,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房间门口,携带非常专业的诊疗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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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注射过强效针剂过后,苏星禹的高烧症状明显就消退下去,身体也不再哆哆嗦嗦打摆子,连面色都舒缓了不少。
医生又给挂了个吊瓶,开了接下来几天要吃的药物,叮嘱了两句饮食之后就告退了。
眼见着病情好转,房间内的氛围轻松了不少,至少不用这么多人同时守着了。
黎棠松了口气,挥了挥手想让这些alpha都离开,自己一个人在这守夜就足够了。
而就在这时,宸昇忽然俯身蹲在了病床前,低沉着嗓音开口,“我来守着就行。”
黎棠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张了张嘴,可声音却如同卡在了喉头,“这……”
可宸昇的背影却看上去不由分说,有股沉稳难言的倔强。
见状,黎棠也无法多说什么,扶了扶自己额头,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间,留下句叮嘱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喊他,身为alpha毕竟不方便照顾。
等到林林总总的人全部散去,房间当中就只剩下了宸昇以及床上的苏星禹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