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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有,厨房也没有。多晴跑到二楼,几个客户也都空着。她继续往楼上跑,跑到楼台上,熟悉的身影正立在那里。
他站在护栏前,脚下有五六个烟蒂,很好,他还算克制。
听见声音,他回头笑,“怎么醒那么早?”
“你醒了多久?”
“没多久。”他说。
多晴抱住他怕腰,将脸埋在他怀里,他很冷,从内到外被冻透了。他搓搓她细软的发:“我没事,我很好。”
“以前妈妈走时我也跟别人说很好。可是我很不好。我很痛。可是又不知道哪里痛。我不知道怪谁人能怪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恨过你吧。当初那么潇洒,你要走,我就让你走了。那个时候我迁怒于你,特别恨你,觉得只有怨恨你,才能止住痛。所以我恨了你很久,恨到自己都麻木了,也就好了,”多晴喃喃地说,“后来你回来了,本来我都忘记了。可是看见你跟其他人在一起,我又觉得痛,觉得恨。其实我知道那不是恨,我只是嫉妒。我不要你,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我真的很坏。”
付云倾低头吻她的额角,“你不坏,你很好。”
“我终究还是没能做到我想的那么好。我一直想要遵从妈妈的愿望,找个法院的男朋友,年龄大一点也没关系,只要知根知底门当户对。现在的男女真的太浮躁了,妈妈说,她还是希望在那个前提下,我能喜欢。我本来觉得我很容易喜欢别人,可是爱和喜欢终究是不一样的,”多晴苦笑了一下,“我跟妈妈说,我爱上一个人,我想跟他在一起。说的时候我很害怕,怕妈妈生气,可是,她很高兴。我桠以为妈妈高兴了,我就能幸福了。可是那个人却不要我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要我,我本以为,他也很爱我,想跟我在一起的”
付云倾觉得心脏都快裂开了,用力抱紧她。
“我没有说不要你,你就要好好在我身边,这是你欠我的。”
“我不会的,我发誓。”
如果他发誓,那就一定是真的。
多晴忍不住唇角上扬。
吹了大半夜冷风,付云倾病来如山倒,咳嗽发热,叫了医生来家里打了点滴,开了药。多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一直睡睡醒
醒,精神很不好,话也不多。
家里刚办完丧事,这里天付老先生的朋友前来拜访的不少,多晴跟保姆阿姨一起帮着迎来送往。几天后等付云倾的身体好了,她订了机票带他回北京,这边的一切都交给保姆阿姨打理。
回去后付云倾也推了大部分的工作,干脆在她的小公寓里当起了家庭煮夫。
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餐,送多晴出门上班后,就开始洗衣服,而后去超市里买菜,中午去社里送便当,顺便也会替林嘉捎上一份。下午去健身房,回来做晚饭,等她回家。
天天都是如此,多晴渐渐也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料。在社里总是免不了闲言碎语,她就任他们去说。她又不是党员,不用担心作风问题。以前所在意的那点东西,好像也变得不重要起来。
还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起更重要?
这样平淡地相互依靠扶持,大概就是真正的生活了。
4
年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多晴去专卖店买了蜂王浆和燕窝,准备拿回家当小年礼。抱着东西回了家,纪多澜连衣服都没换,穿着棉睡衣靠在沙发里,正跟景信玩围棋。
“哥,你还不换衣服,我们得回去。”
“不用回去了,”纪多澜高深莫测地摆摆手,“多晴,你过来。”
她走过去,被哥哥拉到腿上,抱住。
“干吗?”
“有人往我的公司和家里分别寄了匿名信,说你在外面跟男人有染,是A4纸打印的,现在的打印机真好用,一式两份,都省得抄了。”
多晴认真想了一下,能做这种事的,估计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萧漫。可是眼下还是要看怎么把老人糊弄过去。阿姨是个妇道人家还好说,纪爸爸可是个精明得掉根绣花针在地上都要听到响的人。
只是这件事她相信哥哥肯定有了主意,否则不会闲散地在这里下棋。
她龇了龇牙:“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你回家的时候给阿姨捎回去,不回家也好,反正她做的菜我也不爱吃。”
景信抬起头,笑盈盈的,“多晴,你有主了?”
“没办法,都怪我太优秀。”
“就这臭屁劲儿,像多澜的妹妹。”
多晴哈哈大笑,看他们下了一会儿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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